“哎呀——”風萱好好地走著,突然不知被哪裏冒出來的石頭給絆倒了,臉貼著大地,腳痛得直不起來。
“還不快把三妹妹抬起來,趕緊送回院裏。”
一上一下都有了,好!雲琛坐樹上,笑得開心。
宮裏宣言殿內,幾位大臣正在為新城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楚邵堂吹著胡子,低頭的眼睛往李膺的方向瞪去,又跟他唱反調,看這次他又是個什麼周全的考慮。
“皇上,此事最佳的人選是大殿下啊。”楚邵堂說。
“靖王你如何說?”慕容昭看著宮百南說。
“皇上,新城暴亂歸於鹽價,而鹽事一直是歸臣管轄,這次新城暴亂是臣疏於管製,還請皇上命臣即日前往新城,肅清整頓。”宮百南跪下說。
“皇上,新城暴亂不過是百姓們對於鹽價太高的抗議,處理起來也不難,讓大殿下和靖王兩人前去,聲勢有些太大了。”李膺說。
“公孫先生,你覺得呢?”楚邵堂又道。
“臣認為,從禦史台中選一位大人前往為佳。”
公孫策話音剛落,李膺便開口說:“臣舉薦,四殿下。”
楚邵堂一聽到慕容離的名號,瞪向李膺的目光更凶了。
“四殿下剛剛入仕,又是皇子,實乃最合適的人選。”李膺說。
慕容昭點頭,說:“四皇子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不過——”慕容昭看向宮百南,說:“新城鹽事終歸是你一直在管著的,你這裏,也要派一個人。”
“臣,遵旨。”宮百南俯首。
從宣言殿出來後,楚邵堂拽著李膺的官袖把他拉到一旁,氣憤地說:“你到底跟誰是一頭的?”
拱手彎腰,李膺說:“小人自然是效忠大殿下和丞相的。”
楚邵堂甩袖,兩手背在腰後,急得前後踱步,“那你說說,剛才又是為什麼?大皇子若是去新城平定暴亂不是大功一件?這利害之分又在哪裏?”
垂首,李膺道:“新城之事,牽扯邊境,渾水太多,還定有靖王的人攬功,實乃險事,若是處理不好,定是重罪,萬不可讓大殿下去啊。”
仔細想想,他說的並無道理,與其泛險,不如在京城坐享其成。四殿下再怎麼立功,這威名也是盛不到大殿下頭上的。再者,楚邵堂輕蔑一笑,就四殿下這個樣子,還能把靖王府的功勞給搶了去?
太傅府院,公孫策一進院就看見公孫月焦急地跑了過來。
“女兒聽聞禦史台的一眾大人都力薦四殿下去新城查鹽事,平暴亂,真的嗎?”公孫月急問道。
公孫策背手走著,回道:“皇上也覺得四殿下當勝任此事。”
公孫月一聽更急了,連忙拽住公孫策,說:“爹爹,你知道,四殿下不能離京,更不能——”公孫月話說一半突然頓住,焦灼地望著公孫策。爹爹是知道的啊,四殿下無權無勢,更不能爭權奪勢。
公孫策輕歎一聲,說:“若不想隻做囚籠中安樂的雛鳥,那就必要想方設法地衝出牢籠。”
“我去找四殿下,我去勸他。”公孫月喃喃道。
“回來!”公孫策輕嗬一聲,看著公孫月,歎息一聲,道:“天色已晚,你要去,明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