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交代完畢後,一群年輕人才飛快地跑出了那座很有曆史沉澱感的古老建築,大家都覺得背後一陣涼悠悠的,好像建築中會有吸血鬼或者僵屍跑了出來。
歐陽洋感歎萬分看著背後,“我現在有些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喜歡算命和看風水了。愚昧很多時候,很學曆見識沒有直接的關係。動不動手術都要算上一卦,是不是我去看病也要先算上一算?”
“這在心理學上,其實隻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而產生出的一種安慰心理。說白了,也就是一種高度恐懼下自我意識保護產生的安慰意識,算是一種精神安慰劑。”
包著額頭的祁虹盡管心頭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涼意正在心靈深處滋生,但理性邏輯依然占據上風,順口做了一個小小的診斷,反多出了幾分好奇心來。
陳群的運氣真的是那麼逆天嗎?
在寺廟抽簽,能和患者的性命病情吻合在一起,又指向陳群,這需要多大的腦洞才能活生生地扯在一起。盡管求簽解簽都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玩弄語言文字,但非要天衣無縫地指向一個特定的姓和勉強可以解釋的說法,不得不說這樣的概率,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要罕見。
祁虹忍不住在心底鄙視了一下這位拽得要上天的億萬富翁,發現有錢不能帶給他智慧和頭腦,隻是有些好奇起來。
“陳群,你為什麼不追問一下,他是在哪個寺廟求簽拜佛,這麼神奇,我們也過去拜訪一下那位世外高人,求上一簽,漲漲見識才是。”
陳群聽到身邊的“重症傷員”的言語,一下知道她是起了好奇心,多半將人家主持大師當成了心理學研究的對象,真心實意地想去看看。
具有同樣想法的,當然不止祁虹一個,他又何嚐不是,其他幾個同事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立刻笑了起來。
“古人有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是我剛才開口問這件事情,任何人用腳趾頭,都是知道我們起了想法,暗中在嘲笑他。這可不符合醫生的職業道德,再說了,就算將他治好了,紅包也會因為這個行為,厚度會薄了許多……”
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小護士齊刷刷地驚叫一聲,嚷了起來。
“哇,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位陳醫生嗎?才來到這花花世界,就學會了見錢眼開,太讓人想不到了啊!”
隻有祁虹的雙目一下亮了起來,“你是有法子打聽到這件事情?”
陳群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們可是外國外,要遵守醫患條例,尊重患者的隱私,不能隨便泄露出去。不過麼,我們和同事說說,也是正常的。我們小組還有一位采購人員,讓她增長一下見識更是合情合理的。畢竟,我們也得小心一點,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治我們。”
祁虹不禁搖搖頭,“你平日的模樣果然是裝出來的,其實也是一肚子壞主意,比起小蘋果厲害多了。居然將自己的好奇心偽裝成了醫療過程的一部分,開始明目張膽地打聽人家的隱私,還真夠狠的,我馬上打電話給王瓊,讓她幫忙打聽打聽。”
她拿出電話,轉眼撥通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小科長。王瓊一聽到這事情,眼珠子一下鼓了起來,忍不住好笑和好奇。見祁虹在電話中拐彎抹角地暗示,她們是醫生不方便打聽,但後勤人員可不是醫生,想法子追查一下也算是診斷的一個必要環節。
王瓊一下秒懂祁虹的真正目的,是讓她傳話給東方小姐和蘇總,讓她們設法打聽一下那神奇的寺廟究竟在什麼地方。心頭也不禁有些感歎起來,祁虹這幾個算是書呆子,一心撲在醫學上,但並非是真正的不通人情世故,隻是人家不屑去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