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麗娜一直在他們眼皮底下晃,他們竟沒有一個人發現麗娜的不對勁。
但這就能解釋得通了。
如果說一個相對陌生的,隻是覬覦鬱千城的綠茶女人,隻是因為幾句口角,幾句嘲諷就能做出把她推得摔倒,導致昏迷一個月的這樣的事,實在讓她有些費解。
但如果這人之前和她有過許許多多的過節,根本沒有辦法和解,這幾句口角就不單單是幾句口角了,而是一個讓她爆發的導火索,那發生這一切,似乎就順理成章了。
“我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知道什麼人是她碰不起的。”見芮悠然不說話,鬱千城又恨聲道。
沒見過這樣的鬱千城,芮悠然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竟發現自己的嘴唇沒有意料中的幹裂,反而帶著幾分濡濕,像是被人剛剛喂過水一般。
“渴了?”鬱千城一邊問道,一邊動作熟練地拿起旁邊的大保溫杯倒出水,兌了一點涼水之後,又放到唇邊試了試溫度,這才放心地扶著她的背,讓她靠在胸口處,將這杯水一點一點地喂到她的嘴裏。
他的胸膛溫暖堅硬,靠在他胸口,芮悠然卻隻覺得心底微微酸澀,以她對鬱千城的熟悉,自然敏銳地察覺到,鬱千城瘦了。
而且,瘦得不隻是一點點。
眼眶也微微有些發澀,芮悠然垂了頭,咽下心底一大堆話。
她實在是渴極了,整整一杯水被她慢慢地喝下去。
水就隻剩一口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樂淺淺的聲音從病房門口處傳過來,“鬱千城,我們可要進來了,你別是又在偷親悠然親入了神,再被我們倆撞上。”
偷親?
啞然失笑,芮悠然明白了剛剛為何她唇上有些濡濕。
“鬱千城,你先去睡一會兒吧,我來看著悠然,保證悠然醒了動了都馬上告訴你!”
“是啊。一直這麼熬著,你身體會吃不消的。有樂淺淺看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著話,樂淺淺和吳啟涵並肩走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剛剛樂淺淺略帶調侃的話弄得鬱千城有些難堪,他一言不發地輕手輕腳扶著芮悠然,讓芮悠然又躺了回去,而後給芮悠然掖好被角,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樂淺淺這才又轉頭看向芮悠然,她眼角眉梢都帶著欣喜,“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再不醒,鬱千城就要把醫院的凳子坐穿,把你的那位好姐姐折騰瘋了。”
即便是昏迷了一個月,芮悠然和樂淺淺也沒有絲毫的隔閡,瞥了一眼陪著樂淺淺來看望她,和樂淺淺之間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親切意味的吳啟涵,芮悠然對著樂淺淺眨了眨眼睛。
覺察到了她眼神中的含義,樂淺淺的臉立馬就有些紅了。
“你出去看看,幫芮悠然打一杯水回來。”把保溫杯遞給吳啟涵,又推了吳啟涵一下,樂淺淺直接吩咐道。
端著保溫杯,吳啟涵乖乖轉身出了病房,還貼心地把病房門給關好了。
“你和吳啟涵到底是什麼情況?就算是說話的聲音還顯得氣若遊絲,芮悠然還是忍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她這一問弄得樂淺淺更是羞澀,連耳尖也一點點變紅了。
垂著頭,樂淺淺手指撥弄著衣角,頓了頓才開口,“他已經向我求婚了。”
“這麼快?”芮悠然驚訝道,“感覺我好像不是昏迷了一個月,而是昏迷了一年,要是我再晚一點醒過來,你們是不是把結婚證都要領出來了?”
“快嗎?我覺得我們還算是日久生情,其實也就是,也就是昨天,他才求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