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吹亮了整個天空,東方的魚肚白越來越大,睡懶覺的太陽公公到現在還沒有起來。
整個天地像是被蒙上一層霧氣一樣,昨天晚上不大不小夏末的雨,在樹叢上留下了痕跡,一個個雨珠在葉子中心顯得彌足珍貴,珠圓玉潤。
一大清晨便忙裏忙外的別墅,前麵聽著三輛車,一輛裝甲車上麵全是武警,是肖楚狂在警局臨時借調的,就是負責保護他們的周身安全,以防意外。
還有一輛是就是警衛員的,跟隨在左右,隨著幫助著事情的進展。中間的一輛才是羅雲嫵他們的。
太陽在翹出一點紅光的時候,早上的鳥兒就都醒過來了,在門前的樹上蹦來蹦出,吱吱喳喳的叫著。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羅雲嫵和肖楚狂兩個手中全是包包,裏麵放著一些可能用到的東西。
東西很多也很沉,從房間裏拿出來滿頭是汗,同樣大汗淋漓的還有吳一凡和秋雪兩個人。
秋雪在羅雲嫵往車上放東西的時候,直接搶了過來,幫忙放進去半埋怨的說道:“夫人這種東西讓我們來做就行了,您不用自己麻煩的。”
手中的重物終於放下,羅雲嫵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我自己長手了,自己來就行,不用你們幫忙。”
這話令旁邊的吳一凡一陣無語,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提包加上保護,現在直接把他們的工作給搶了,他們到下崗的時候了。
把東西放下的肖楚狂,沒有時間顧忌自己兩個下屬心驚膽戰的心情,拍了拍吳一凡的肩膀,然後拽著羅雲嫵的手腕鑽進了車裏。
會意的吳一凡對著周圍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也能進去坐在了駕駛的位置,秋雪坐在了他們旁邊。
不遠處的裝甲車小心地行駛出去,隔了一段時間以後,乘坐警衛員的車輛和羅雲嫵的車才一並開動,往省立醫院走去。
提前打好招呼的肖楚狂想著,現在省立醫院的院長應該帶著婦產科的醫生在側門等著吧。
事情不長,車技越來越好的吳一凡,速度極快而且很穩,已經光榮的從一名警衛員蛻化成了老司機。
就像肖楚狂想的那樣,他們的車停在側門的時候,整個側門都已經被戒嚴了,來往的車輛除了他們,便是一片寂靜。
和那位老院長,已經不怎麼愉快的打過招呼,肖楚狂一眼便認出來他,以及身後悄然站著的周言,以及不少上來年歲的婦女。
當然清一色的女性,也是肖楚狂提前吩咐好的。要是有男的在羅雲嫵的肚子上摸來摸去,別管是不是醫生,他都想掏出槍來斃了對方。
車輛穩穩的停在了眾人的前麵,羅雲嫵看著這麼大的陣勢皺了皺眉,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低聲對著肖楚狂說道:“不是讓你低調一些嗎,隻是個孕檢幹嘛搞這麼大的陣勢。”
被詢問的肖楚狂也是同樣的莫名其妙,一臉蒙圈的表情:“這個已經很低調了,你看不出來嗎?”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們現在身處的應該是醫術領先全國的軍區醫院,或者是態度親和裝橫高檔的私人醫院,而不是腐敗最為嚴重的公辦醫院。
對方的回答也是讓羅雲嫵身軀一震,什麼啊,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排場竟然還最為低調,看樣子肖少將真是走到哪裏都是一群人的簇擁。
這個倒真的事實,就算是肖老爺子平時對於他在嚴厲,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出身,一個大將軍的孫子。肖楚狂平時冷著一張臉,行事在嚴格苛刻,身邊的人也是前赴後繼。
剛剛在眾人的包圍下羅雲嫵慢慢地走下來,肖楚狂伸出一隻手扶著她走下了車,今天她是絕對的主角。
快步走到了人群的前麵,老院長一臉褶子笑的都看不見眼睛了,雙手樂嗬嗬的抱著肖楚狂的手不放手,嘴裏很是謙遜的說道:“上次不知道肖少將大獎光臨,老夫真是有眼無珠啊!”
“哪裏,上次院長您隻是在忙自己的自己罷了,我們魯莽在前。”肖楚狂相當客氣的回答著,畢竟有求人家,但是腦海裏對於那名女醫生的記憶尤其深刻。
老醫生臉色暗紅,唯恐肖楚狂在這裏一不留神,把自己的事情捅出去,雖說是心照不宣都知道的事,場麵說出來總歸是不好的:“大家都是男人嘛,多多體諒一下。”
“那您可真是老當益壯。”肖楚狂冷笑了一下,說不出誇獎還是諷刺。
站在旁邊的羅雲嫵聽著兩個人噓寒問暖,感覺裏麵藏著不少的事情,正當開口詢問的時候,肖楚狂立馬閉上了嘴,一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少管。
冷哼了一聲的她,倒也真的沒在追最這問。
被今天的排場同樣給嚇了一跳的還有周言,眼看著眾人排著隊握手,在門口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推了院長一下,這才慢慢的往裏麵走去,而她一個瞬間來到了羅雲嫵的身旁。
低聲震驚的說道:“沒想到你們會這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