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太難了!比登天還難!
“未必。”回答他的是唐步麓,不知道怎麼的,他感覺這七絕陣和周蓬蒿之間雖有排斥,但是渾然一體,像是一個迷途的孩子,在等待認領的家長一般。當然在被家長領回去的這段時間,還是要哭鬧上一陣。而此刻對壘的一人一陣就給他這樣的想法。他用一種極其難懂的眼神看著夏建盟,確認他設陣之際並無破綻之後,對周蓬蒿的敬畏又增添了數分。
“這七絕陣雖然是千古絕陣,但是這猥瑣界之光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說不定他的寫意戰法就是這亙古不變的陣法的克星。”周蓬蒿左支右絀雖然狼狽,但是幾進幾出之間,這七道氣芒已經被他按服帖三道,其餘四道在他飛刀的防禦下也是光有氣勢,絕無勝算。這種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周蓬蒿口中第十把飛刀貼舌而出,這飛刀簡直就是場中的煞星,像是收割機一般在收割著被點穴一般的四道勁氣,割斷、割斷、再割斷...那衝天的咆哮悶哼已經匆忙收聲戛然而止。
眼看著第十把飛刀重新收入周蓬蒿的口腔,整個場中清流旋轉,竟然充滿了祥和、融入、甚至有投懷送抱之意,這是七絕陣被破的跡象麼?它竟然染上了周蓬蒿的猥瑣,一副搖尾乞憐,吐舌賣萌之態!臥槽,這“七絕陣”要認主?夏建盟突然麵色一緊,像是吃了塊熱燙山芋一般,極為難堪。
這時,又是一道勁氣從周蓬蒿的腳底升騰起來,炎炎如火柱一般,慢慢升起。
把呆立當場的周蓬蒿一把給抬到了空中,靠在近側的夏建盟和唐不麓也感覺有些炙熱難當。“這是,這是七絕陣的火陣,周蓬蒿,這關你要是過了,後麵就一馬平川了。”見到這種場景,夏建盟立刻大呼道,他是在變向地為周蓬蒿打氣吧。
唐步麓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卻被夏建盟反瞪了回來,一想到自己在X小組的立場上的偏頗,一抹愧色也是出現在了麵龐之上,當然那是瞬間即逝...
“這上古陣法也太遜了。火陣就是七絕陣之中的絕陣了麼?”看著山巔之上周蓬蒿的縱橫捭闔,唐步麓沒有沉住氣,開口問道。
聽到這句問話,夏建盟一陣沉默,良久才用一個蒼老的有一百八十歲的聲音解答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到火陣,周蓬蒿已經是百年來第一人。”
“下麵還有水陣、風陣和反轉陣!以我對猥瑣男的了解,這些都難不倒他。”
火勢燎原,周蓬蒿在火柱之上以狂野的速度奔跑著,飛刀的防禦對炎炎之火來說毫無用處,時間流逝,轉眼便是兩個時辰,眾人還在靜默無聲的等待著,這當世第一猥瑣男能否在上古絕陣之中死裏逃生。
突然,空間生出一陣波動,數道金光直刺人眼,赤足奔跑的他整個人突然之間在火柱上站定,他沒有被燒焦,那火焰也變得柔和起來,放佛突然成了夜色中霓虹燈柱一般,舒然展開,變得毫無殺傷之力。
“開”,周蓬蒿雙眼之中迸射出了兩道金光,這金光帶著直線的氣流,猛然把這火柱從中劈開,猥瑣男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左右腳齊出,“啪啪”兩條火柱被他生生踢出陣中。其中一片火柱竟然直撲唐步麓立身之處,嚇了他一跳,連忙很是狼狽的一個後滾翻,才將將避開。火陣居然這樣被破了!飛刀之魂難道就是七絕陣的克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夏建盟的表情很是奇怪,一麵是驚喜,一麵是痛楚,兩種表情混雜,各占一半。
一道身影已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水汽繚繞的陣中,周蓬蒿雙目盡赤,他已經馬不停蹄地啟動了水陣。
這水可不是一般的河水,它帶著西伯利亞寒冰一般的冷氣,整個水汽像是隨時結冰似的,讓人感覺到了無數的寒氣,但是偏偏它就沒有結冰,像是還有什麼夙願沒有完成死不瞑目似的,這個夙願看起來就是吞噬眼前左右搖擺賣弄風騷個沒完的周蓬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