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怕的蟲子。”
自閉的孩子想法很單純!
當旁人問他們問題時,他們往往隻會理解字麵上的那層意思,根本就不會想到在字麵之外,這話是否還會有其他的意思。
孩子聽到江寒的詢問,哆嗦著很直接得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可怕的蟲子?”
江寒仍舊在用溫和的語氣回應,可目光卻向著自己的身上看去。
在這樣做的同時,他臉上的表情可就變得不像之前那麼淡定了。看他此刻的表現,就好像內心當中已經有了困頓的感覺一樣。
“江總,您別聽他胡說!他的腦子不好,您……”
“不!他的話很有道理。”
沈桂英爭搶著說這些叱責孩子的話,當然是因為她看出江寒的表情已經不對了。
為此,她當然就得把事情的罪錯全都說到孩子的身上去了。
她的心裏很明白!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將來想要找一個類似江寒這邊這樣的好工作,而且還在犯過重大的過錯之後,還會受到對方重用的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已經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了,甚至連少婦都算不上。
像她這種上了年紀、人老珠黃的女人,原本就到了依附於男人過活的年紀了,可她如今卻還要照顧一個自閉的兒子,這讓她想想就會覺得自己的命運極苦。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她發覺自己的兒子還總是在挑戰江寒的極限時,心裏的感覺當然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了。
“沒什麼的!沈姨,你讓他說,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江寒先是反詰了沈桂英一句,緊跟著卻又這樣補充。當他看到沈桂英的臉上顯露出驚詫的表情時,更把目光向著孩子的臉麵盯去,“你看到了什麼?它們在我身上,對嗎?那它們有沒有跑到別處去?”
“沙、沙發!”
孩子聽到江寒鼓勵的話,手就想著之前江寒跟龐勇坐過的沙發指去。
“楚良!”
“寒哥,我在。”
為了加強山岩別墅的安保,江寒早就把楚良調到了別墅這邊來。
畢竟沈家依舊還在虎視眈眈得想要對蘇茹下手,而張家如今也派人趕到了這座城市來,為此如何保護蘇茹的安全當然也就變成了重中之重的一件事情了。
“去!找噴火器把這組沙發直接給我燒了。”
“噴火器?”
楚良聽到江寒的要求,臉上當時就呈現出了古怪的表情。
“沒錯兒!寶兒說,我的身上、還有剛剛坐過的地兒有蟲子,所以我必須得把這沙發給處理掉。”
“可是,寒哥,這沙發可是小茹姐精挑細選之後才買回來的。”
楚良並沒有直接就按著江寒的要求去做,而是咧著嘴巴將遲疑的話給說了出來。
很明顯的!
他並沒有直接就照著江寒的要求行事的打算。
至少他可沒有為此去招惹蘇茹的想法。畢竟這沙發可是蘇茹的心愛之物,他有什麼必要非要把這沙發給燒掉呢?
“是啊!江總,您不能因為這孩子胡言亂語就把沙發給燒掉啊。”沈桂英在一旁聽到江寒的要求,臉上當然也是一副驚怯的表情。在話語出口的同時,她的手甚至還向著孩子的胳膊上麵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