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想我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醫生聽到江寒的問題，除去微聳肩膀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為此做出任何回應來。
“你……”
江寒看到醫生事不關己的模樣，當真很想開口叫罵一番。
可是，龐勇卻在一旁輕輕得搖頭。顯然他這是在提醒江寒，就算他此刻衝著醫生大喊大叫一番，也不會解決任何問題。
“我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那個老人隻說他那裏有個病人，根本就沒有講她懷孕的事情。如果我們當初知道她有孕在身的話，是絕對不會接診的。”
醫生看到江寒氣惱的模樣，卻將這樣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心塞！
江寒的確滿是心塞的感覺。
他可以出手狠狠得揍麵前的醫生一頓，可事情顯然就跟龐勇暗示的一樣，這樣做不會收獲任何的效果。
“說實話，我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麻煩你們很不應該，可你們要是把她留在我們這裏的話，我很擔心這會對胎兒不好。如果你們能夠同意的話，我建議還是引產吧？”
醫生看得出來，江寒的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
為此，他索性用試探的口氣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當他發現江寒跟龐勇都沒有接話的意思時，便又補充了一句道，“我也知道這樣的決定很讓人為難，可這對大家都好！畢竟我們沒有辦法查找到……”
“我就是她的家屬。”
江寒很明白醫生想要說什麼。
雖然他跟董小宛之間隻是泛泛之交，可當他看到對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時，當真可是很難再將她直接推到大街上去了。他的心裏很明白，若是自己這樣做的話，隻會讓這個懷孕的瘋女人撕掉。
可是，在這話出口的同時，他的心裏卻又有無比心塞的感受。
“你是她的家屬？那太好了！”醫生聽到江寒的回應，根本就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而是臉上立刻就顯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在言語出口的同時，他的手甚至都放在一起用力得搓動了起來。
江寒看到醫生跟之前大不相同的表現，目光當時可就想著對方的臉上盯去。雖然他不想說這醫生的醫德存在問題，可他的心裏卻滿是這樣的感覺。
“先生，其實我們醫院也不是一定就要把她趕到外麵去，像她這樣的弱勢人群的確需要我們醫院和社會的關愛。隻是，我們醫院畢竟是自負盈虧的，所以在住院和治療費用方麵若是……”
“隻要有錢，她就可以留下了，對嗎？”
江寒並沒有給醫生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直接就用冷冷的語調將這樣的話給問了出來。
“是啊！不過，這事兒也不能這麼說。”
醫生先是點頭應承了江寒的話，可緊跟著他就感覺自己這樣說畢竟有些不妥。為此，他的腦袋當時可就搖晃了起來，歎息聲也就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我們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保證其他病人的治療水平。”
江寒聽到這話，並沒有著急著吭聲。
醫生發現江寒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誤以為對方已經理解了自己的話，便又更進一步道，“我相信您也應該明白，咱們想要照顧一位精神病患者有多麻煩，這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差事兒，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