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高曉倩？”
江寒隻要不傻，就肯定能夠聽出這話裏麵暗含的意思。
實際上，他早已想到眼前的局麵應該會對高曉倩不利了。隻是，他卻沒有把事情想到張君寶的身上去。
“沒錯兒！高曉倩的手裏不是有對張君寶不利的證據嗎？要是秦德雲和鍾雁秋出手把她給幹掉呢？這時候，要是張君寶再殺個回馬槍；你說，這證據還會有用嗎？”
“是，事情是跟你說得一樣。”
江寒先是思忖著點頭，可緊跟著他卻又搖晃起頭來反駁道，“可你覺得海外財團的人還會讓他再回來？”
“隻要他們的錢不撤走，或是不明確放棄這個項目，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蘇茹的回答很痛快，接下來更是進一步解釋道，“阿寒，那些海外財團大部分也都是家族企業。張君寶能夠被孤身一人派到秦氏來，這說明什麼？要知道，當初海外財團給秦氏可是投了不少錢。”
“他在財團內部有很深的根基，或是很受他們的信任。”
“沒錯兒！如果是充軍發配的話，那海外財團沒有必要賠上大把的錢，而且還在這個項目上堅持了這麼多年。不過，他們的確是挺奇怪的！這些年來，他們除去派了張君寶過來之外，竟然再就沒有派任何人過來。這的確是件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那要是張君寶的工作讓他們感到滿意呢？”
“張君寶的工作讓他們感到滿意？”
蘇茹拉扯長腔重複了江寒的話，而後便在電話那邊搖晃起腦袋來，“這怎麼可能呢？據我所知，張君寶統領的市場銷售部門根本就沒有創出多大的業績。甚至說，這兩年秦氏的市場份額還一直都在壓縮。”
“那要是海外財團根本就沒打算從秦氏掙錢呢？”
“不從秦氏掙錢，他們投資過來幹嘛？”
做為商賈世家出身的人，蘇茹考慮問題的角度跟江寒並不完全相同。她考慮事情的出發點顯然完全放在了利益上！做為商人之後，她明白這些混跡商海的老油條都是些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如果沒有利益可圖，她相信海外財團的主腦們肯定不會把張君寶派到秦氏來，這不等於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嗎？
“達到控製秦氏銷售、並且影響部分決策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說，張君寶被派到秦氏來根本就不是來掙錢的，而是來限製秦氏市場發展的？這樣一來，在海外集團想要控製的區域裏麵，秦氏的產品就會逐漸被壓製，而後再從市場上麵消失不見了？到最後……”
“老婆真聰明！”
江寒聽到蘇茹的回應，緊繃著臉孔用戲謔的口氣回應了一句。應當說，他此刻的表情那真是極其古怪的，而且還讓人有些無法看懂。
“海外財團的人真得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雖然蘇茹已經把江寒內心當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可這種設想卻依然讓她有種倍感震驚的感覺。
畢竟這是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