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這話一出口，董小宛的目光就緊盯到了屏幕上。
雖然她的雙眼沒有聽聲的能力，可她的瞳孔卻還是因此急劇得收縮了起來。這是人在全神貫注時的一種反應！顯然她對江寒後麵的問題很感興趣，也希望自己能夠借著給他們創造表麵上獨處的機會時，從江寒和龐勇那裏獲得更多的信息。
“你說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孩子是程坤的？”
江寒的問題的確很直接。
趙楠有些沉默！她沒想到江寒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會問這。
在沉默的同時，她微微得抬頭把方才從江寒臉上移開的目光又看了回去。江寒能夠看出她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就好像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小姐，你不要有顧慮！我們這樣問，隻是想要確定你留在程家是否會有危險。”龐勇看到趙楠遲疑的表現，便在一旁用諄諄善誘的口氣將這話說出了口。
趙楠思忖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吭聲。
“那你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在龐勇看來，江寒的第二個問題顯然要比第一個更加尖銳。可跟先前不同的是，趙楠這次並沒有猶豫，而是用低沉沙啞的口氣回應道，“我不知道！我肚子痛，然後就沒了。”
“你肚子痛？”江寒語氣遲疑得追問了一句。
“是的！然後，我就見紅了，他就不在了。”趙楠的話說得很幹脆，隻是沉重的鼻息聲卻從她的口鼻處傳了出來。不光如此，她的身軀起伏得也要比先前更加厲害了。看她此刻的表現，這顯然是她的情緒進入極不穩定狀態的一種表現。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幹的，我……”趙楠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手也開始向著頭發上麵抓去，雙肩更是在痛苦中抽搐了起來。看樣子，她整個人又陷入到了絕望與悲傷的狀態當中。
“那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沒有！我不知道我該懷疑誰，那晚我是自己在病房的，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
趙楠的話並沒有全部說完，呼吸可就變得要比之前更加急促了。
在喘息的同時，她的手突然就向著江寒的手臂上麵抓去。緊跟著，急促的話語更是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江總，你說！是誰？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我想要我的孩子，我想要他好好的。”
趙楠的嘴裏這麼說著，哭噎聲當時也就從口中冒了出來。
在痛哭的同時，她的手則向著自己的小腹上麵放去。看她此刻輕揉肚子的舉動，就好像還有個孩子在她的體內一樣。
江寒看到趙楠的表現，並沒有吭聲。
“節哀吧。”龐勇並非鐵石心腸的人。既然江寒不想在這種時候發表自己的意見，那他當然也就隻能將話頭接過去了。
“謝謝你，龐隊！謝謝……”
趙楠依舊還在哭泣，身子也為此蜷縮得更加厲害了。
雖然在這樣的狀態下，江寒沒有辦法看到趙楠的臉，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的心裏肯定是有了傷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