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再這個賤人麵前示弱。
她心底叫囂著，可對上柳煙如凶狠的眼神，就忍不住兩腿發軟。
柳煙如突然湊近，湊到她耳畔，輕聲道：“你鼻子歪了。”
燕夏瞬間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這才意識到驚恐之餘，自己捂著鼻子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挪開了。而被撞離原位的鼻子徹底暴露在了柳煙如麵前。
鼻子都歪了，卻不見一丁點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整容了。
燕夏越發害怕了。
柳煙如知道了，她知道自己是整容的了。怎麼辦？她會不會告訴楚辭？如果楚辭知道的話，一定會查，到時候順藤摸瓜，查出來的那些東西……
她死定了。
燕夏剛準備哀求柳煙如，讓她放過自己，就聽見柳煙如聲色淡然道：“你這張臉，這個身份，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別逼我，把這些事情抖落出去。”
柳煙如說完這些，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燕夏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柳煙如知道了。
她知道了。
她在威脅自己。
良久，恐懼退散，燕夏眼底劃過一絲惡毒。
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再活下去。
她做的那些事，絕對不能讓楚辭知道。
柳煙如扭頭離開之後，準備走附近的樓梯回病房。
可一轉眼，她就看見滿臉不可置信的蔣馨蘭。
她愣了一下，既然笑到：“姐，你在這兒幹嘛？”
她說完，才覺察到蔣馨蘭的異常。
她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柳煙如一下子沉默了，皺眉看著她，小心翼翼問：“姐，你怎麼了？”
蔣馨蘭唇瓣翕動，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出聲：“你，不是夏如？”
柳煙如神情一僵，當即反駁：“姐，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瞎說了？你別信他們……”
“沒有人跟我說。”蔣馨蘭突然打斷她的話，神情痛苦，“你和燕夏剛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不是夏如妹妹，燕夏，也不是燕夏。”
看見蔣馨蘭這個樣子，柳煙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蔣馨蘭不再理會她，神情也變得恍惚，口中呢喃著：“不是妹妹，不是妹妹，妹妹早就死了，被害死了……”
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上了樓梯。
柳煙如緊隨其後，追進病房，就看見蔣馨蘭坐在床上，痛苦地拿頭撞牆，口裏還胡言亂語地說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柳煙如急忙跑去找醫生。
等帶著醫生回到病房的時候，蔣馨蘭已經不見了蹤影。
柳煙如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當即眼前發暈，差點暈了過去。
蔣馨蘭現在這個狀態，就這麼跑出去，會出什麼事真的不一定。
她急忙扶住牆，待身體的不適緩過去之後，醫生什麼的已經去調監控，找蔣馨蘭的去向了。
柳煙如急忙給楚辭打電話通知情況。
楚辭一聽到電話，急忙扔下手中的事情，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