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萱態度轉的那叫一個快。
不過已經遲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柳煙如全知道了。
楚辭伸手想要扶她,柳煙如立馬躲開,冷淡道:“別碰我,楚先生。”
“你叫我什麼?”楚辭不可思議。聽見那疏離的三個字從她口裏吐出,楚辭再次體會到了心痛如絞四個字的意思。
“我說,楚先生,男女授受不親。請你快點我離婚協議書拿過來,我要簽字。”柳煙如的話沒有一丁點的轉寰餘地。
楚辭雙目赤紅,同樣態度強硬道:“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這輩子休想離開楚家。”
柳煙如皺著眉看向楚辭,看見他眼中的神色不似作假,氣極反笑:“不讓我離開楚家?怎麼?一輩子當燕夏的替身?”
柳煙如的話像匕首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紮進他的心髒,楚辭痛不可遏,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替身。”
說出口的瞬間,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什麼叫從來沒把她放過替身?
可柳煙如冷冷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擺擺手,敷衍道:“隨你怎麼說。”
看樣子,是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柳煙如表麵態度無比決絕,心裏卻因為楚辭的堅持,有些動搖。
他是不是也有一丁點的喜歡她,所以才會堅持不放她離開?
否則,剛才那個燕玲玲明顯比她更像燕夏。她走了,楚辭還有一個更相似的替身。
如果不是喜歡,她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會讓楚辭這麼挽留她。
另一旁,楚萱萱聽見柳煙如要走,急不可耐。
好不容易能插上話了,連忙道:“柳煙如,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媽怎麼辦?”
柳煙如的目光驟然落在她身上,冷聲道:“你說什麼?”
楚萱萱卻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握著柳煙如的手情真意切道:“我媽的病隻能靠你。你不能走。”
蔣馨蘭的病,隻能靠她?
所以楚辭態度這麼堅決地讓她留下,也是因為蔣馨蘭的緣故吧?
嗬嗬,虧她剛才還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柳煙如徹底沉默不語。
看樣子,楚辭和楚萱萱是不可能放她走了。
因為她走了,沒人能幫忙緩解蔣馨蘭的病情。
楚萱萱不明所以,還在不停的勸說:“柳煙如,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了,不如咱們明說。你幫忙治我媽的病,等燕夏姐姐回來了,我們楚家給你一大筆錢,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怎麼樣?”
“你現在隻要做兩件事,一是協助醫生治好我媽的病,另一個就是占著楚夫人的位子。隻要做好這兩件事……”
“你閉嘴。”楚辭終於忍不住,怒斥道。
楚萱萱不知道自己哪裏話說錯了,抿著唇不敢說話了。
楚辭狠狠瞪了她一樣眼,轉身抱著柳煙如上了樓。
柳煙如不掙紮,不反抗,隻是眼中該有的愛意已經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