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三才四絕傲群雄,地二老誰爭峰。
相思有情劍無情,血河一出下驚。
這首曾經在江湖上廣為傳誦的歌謠,如今將近五十年過去了,如今已經被江湖逐漸淡忘,也許已經無人再記得這首歌謠……
當年龍湖雪峰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無從知曉,也許是驚地、泣鬼神,也許是雲淡風輕……
人雖遠去,但江湖依然繼續……
江湖:一個可以兩壺老酒,三盤菜,呼朋喚友,風流軼事,刀光劍影的地方;
江湖:一個可以一盞清茶、兩碟瓜子、三五知己,聊聊兒女情長,快意恩仇的地方;
江湖:一個充滿著血雨腥風、讓人愛恨交加的地方;
江湖:一個我們心中最為神秘,也是我們最向往的地方;
江湖:我們故事開始的地方……
第一章神功有成霜火初現世
塞北極地,大興安嶺深處,時值隆冬,鵝毛般的大雪隨風飛舞,滿山的紅鬆全部銀絲倒掛,甚是美麗,放眼望去,白茫茫雪皚皚,萬物肅殺,寂靜異常,隻有簌簌的雪落之聲,令人心曠神怡。在這冰雪地中,生存極難,零下幾十度的嚴寒真不是一般人能抵禦的。
突然一聲清嘯,震徹長空,樹上的雪紛紛落下,迷迷茫茫、煞是好看,“千樹萬樹梨花開”至美之極。
一位少年雪中騰空而起,腳尖在幾棵鬆樹之尖輕輕一點,轉瞬就到了另一棵鬆樹之上。令人驚奇的是,幾棵鬆尖卻並無雪落下,而少年落地之處,竟然並無腳印。少年心中猶喜:“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終於突破了?我成功了?”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忍不住又一聲長嘯,嗚……,千樹萬樹的梨花又開了。而少年身邊的厚厚的積雪竟然全部激蕩開來,少年看著身邊景象,難掩麵上的喜色。
突然,一道灰影從而降,用電光火石來形容其速度亦不為過,比其少年的速度又不知快了多少倍。少年一驚之後卻又大喜,直接跪了下去:“師父”。
老者:“楓兒,第三重突破了?”
少年道:“多虧師父悉心教導,徒兒已經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
老者道:“不錯,冰火神功共有五重,你能在短時間突破第三重,除了你生資質外,與你的努力刻苦也是分不開的。”
少年嘻嘻一笑:“更與師父的悉心栽培分不開的。”
老者笑道:“少耍貧嘴,如今你已跟隨為師整整十三年了,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跟為師來。”
罷,大袖一揮,飛躍而起,眨眼間已在數十開外,少年一愣,隨即踏地而起,緊緊跟隨而去,老者看似起落而又非起落,看似用力而非用力,如風中柳絮般,似從未落地,速度卻是極快,約半柱香的工夫,老者到達了密林最深處的一座木屋前停了下來,神情自若。
過了片刻,少年也終於趕了上來,額頭已是遍布汗珠,頭頂也是絲絲白氣冒出。老者擄須一笑曰:“楓兒,你的隨風踏雪的輕功也是大有長進啊,在為師三成功力的情況下,也隻稍慢片刻,真是儒子可教啊!”
少年心中一驚,咂了一下嘴,心想:我剛才已是極限了,而師父才用了三成功力?驚駭之餘,忙道:“師父,弟子愚笨,讓師父失望了。”
老者言道:“楓兒,不必過分自謙,你年紀,有如此成就,為師非常高興。這樣,你弄幾個菜,燙上壺老酒,咱們師徒倆好好的喝一杯,為師有話要跟你。”
楓兒:“好的,師父,您老暫歇,我去準備。”
老者微微一點頭,轉身上了炕,盤腿而坐,如老僧入定,不再言語。
楓兒轉身走到了門外,吹了聲口哨,遠處一白一黑兩個點飛奔而來,到達眼前,原來是一頭白虎和一隻黑熊。那白色老虎遍體雪白,模樣甚是威風。那黑熊渾身烏黑,憨態可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時揉一下眼睛,仿似剛從冬眠中醒來一樣,聞得主人呼喚,又不得不來的委屈表情,實在可愛之極。
少年左手摸了一下白虎的額頭,右手拍了拍黑熊的額頭,言道:“大白、黑,師父今難得心情好,我今也突破了冰火神功第三重,也是非常高興,所以叫你們過來,一起吃個飯,陪師父老人家高興。大白,你去抓兩隻野雞過來,黑你去抓隻傻麅子過來,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一虎一熊仿佛聽得懂人話,眼中均是光芒大盛,屁顛屁顛的飛奔而去。
楓兒轉身回到屋內,去了廚房,廚房的牆上、房梁掛滿了各色肉幹、幹菜、蒜頭、辣椒,真的是應有盡有,楓兒進了廚房一頓忙活。
約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大白叼著兩隻野雞,黑也抓著一隻麅子回來了,這兩個家夥把野雞和麅子往地上一放,竟然全部跑進屋內,往地上一趴呼呼大睡起來。
楓兒拿起野雞和麅子在屋外一處泉水中收拾起來,如此冰城雪地之處,還有一處泉水,竟然百冰不凍,實在歎為觀止。
兩個時辰後,色已漸漸黑了下來,呼嘯的北風更大了,雪也越下越大,溫度降的也更厲害了,屋子卻暖意融融,火紅的炭火上烤著一隻麅子,表皮已經烤的金黃,滋滋的冒著熱油,香味彌漫著整個屋子。鍋裏燉的兩隻野雞混合著鬆蘑的香氣也是陣陣來襲。大白黑被這香氣饞醒了,眼巴巴的看著燒烤的麅子,口水流了一地。
又過了片刻,桌子正中間放著半隻烤的外酥裏嫩的麅子,一盆燉的酥爛的野雞,邊上一盤切好的鹿肉脯、一盤花生米、一盤粘豆包、一盤獐子肉炒幹黃瓜片,一碟蒜泥,一壺燙好的燒刀子,令人食指大動,垂涎欲滴。
楓兒將酒菜擺好之後,走到炕邊,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個頭,叫道:“師父,飯做好了,請您老人家吃飯。”
老者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精芒一閃而逝,緩緩地下炕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楓兒恭敬的給師傅倒滿了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著:“師父,您老人家請。”老者微微點了一下頭,拿起杯抿了一口:“還是這燒刀子最合我心意。”又拿起刀切了一片麅子肉,放入嘴裏,輕輕的嚼了起來:“楓兒,你這廚藝可是大有長進啊,比起為師也不差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