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嚴宵良的加入,兩人自然是輕鬆不少,眼見神秘人越來越少,那一直觀望的神秘人這才出手。
那些神秘人看見那黑衣人開始出手,十分默契的聯合著攻向嚴宵良和肖子禹兩人,而那個神秘人徑直就向教主走去。
兩人大驚,奮力的擺脫圍攻的神秘人,而教主到底還是教主,就是受了傷,一時之間,在那領頭神秘人手中也不落下風。
看著兩人被一眾神秘人糾纏著脫不開身,領頭的那個神秘人輕輕一笑,搖頭道,“年輕人,到底還是太嫩了。”
被圍攻的兩人心下一驚,突然看見黑衣人手上並沒有拿著兵器。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道糟糕,隻見那神秘人突然招招淩厲,卻又不傷要害,似乎隻是想要製服教主。
嚴宵良和肖子禹相視點頭,突然嚴宵良一躍而起,肖子禹抓住他的腳腕順勢一送,人便直接落到了教主身前,為他抵擋了攻勢。
肖子禹自然是很信任嚴宵良的,見有他保護教主,便也不再擔心,隻是專心的對付著糾纏自己的神秘人。
隻是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兩個人,一個被眾多黑衣人糾纏,一個護在教主身前專心致誌地為她抵擋著敵人的攻勢,自然沒有看到有一柄利劍破空而來。
等到利器劃入血肉之中的聲音響起之時,兩人這才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教主早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心下巨驚,那些神秘人看到如此場景也都停下了攻勢。
肖子禹一下子撲到教主身上,用力的按著傷口,“教主,你要堅持住啊,我可以的,我可以救你……你相信我,我可以救你的。”
這樣說著一邊把隨身帶著的護心丹倒出來要喂給教主吃,隻是雙手不停的抖動,一顆丹藥怎麼都喂不進教主的嘴裏不管再怎麼樣的把傷口捂著那個血還是像水一樣外下流淌。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也如同水一樣向下留著。
相比之下,教主竟然還顯得很是鎮定,幫扶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一樣,他拉過蕭子羽的手,輕輕地拍著,“子禹啊,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如今我托付給你一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幫我完成。”
也不等肖子禹答話,又繼續說道,“我想要將這紅衣教,還有那個小毛孩子托付給你。他們是這一生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和事。我到底是放心不下。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為我也看在眼裏,當真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把他們交給你呀我放心。”
嚴宵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知道教主在肖子禹心裏的地位,便也不打擾,又見教主把伸手招他過來。
“宵良啊,我看得出你對子禹的心意,是,我想想要你這一份心意,一直保存下去,以後你會遇見更多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子禹也會開始變老變醜,甚至你們之間的矛盾也會變得越來越多。”教主氣若遊絲,但是任然繼續著,“但是啊,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以後你遇到再多的人,也比不過少年情誼的純粹。”
嚴宵良默默的聽著,直到教主漸漸閉上眼睛,這才緩緩的道,“我,會的。”
輕輕地把教主的手放到地上,嚴宵良提劍,劍尖一個一個的指向神秘人,“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
黑眸緩緩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在偷襲教主的那人身上停頓良久。卻見那人也是滿眼的不可置信,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卻有些閃爍。
不知為何,在與那人對視之即,嚴宵良卻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很多地方很多不起眼的時候,都看見過他,那一雙眼睛,總是讓他覺得十分的眼熟。
神秘人的首領,見狀打了個手勢,他們也不過是想要抓教主回去,而如今教主已死,自然也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神秘人紛紛撤退,嚴宵良感覺自己感覺分外熟悉的那個神秘人似乎一下子放鬆下來,隻見他大步躍了幾下,就緊緊的跟著首領離開了。
嚴宵良站在那裏沒有動,慢慢的回去抱住肖子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心下卻在暗想……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這些日子紅衣教一片素裹,所有人都沉浸在老教主離去的悲傷之中,再也沒有平日裏的歡聲笑語。
那小孩兒乍然間聽聞如此惡耗,也一病不起,睡夢中也不踏實,每每都會半夜驚醒。
而肖子禹雖然說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內憂外患不斷,可是他也沒有忘記答應過老教主的事,總是在處理完事務的深夜坐到小孩床前,在他驚醒之時細細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