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草民冒昧。”肖子禹硬氣道，絲毫不受皇上影響，“不能保皇上安危。”
皇上掛在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僵，隨即恢複常態，“可是朕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少俠才拒絕朕？”
“絕無此事，隻是在下一介草民，資曆商淺不能肩此重任。還望皇上贖罪。”
“既然少俠執意如此，朕也不強人所難，喝完這杯茶便走吧，不過還請少俠將今日之事保密。”
“謝主隆恩。”
“起來吧。”
肖子禹起身將麵前的茶一飲而盡，朝皇上行了個禮，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肖子禹走後不久，李周在皇上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皇上……”
“噯。”皇上擺擺手，沉手對暗處的影衛道：“你們知道怎麼辦吧。”
平地裏忽然出現兩個身著便服的暗影，半跪在地上，“屬下明白！”
“去吧。”皇上起身來到窗前，街上人流如潮已找不到肖子禹的身影，他站了會兒，轉身道：“回宮。”
肖子禹流入人群，街上人擠人肩並肩，他隨意流走並沒有急著回客棧，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太陽下山。過了兩條街肖子禹腳步加快起來。從酒樓出來就感覺有人跟蹤自己，在街麵上轉了這麼長時間與跟蹤的人打了好幾次照麵讓他更堅定自己的猜測，本想利用洶湧的人流甩掉他們，沒成想對麵跟的很緊，轉悠大半天還沒有甩掉。
肖子禹收起氣息，步伐加快；身後的人也亦步亦趨，從腳力看是跟蹤的老手，不知是不是菩提堂眾跟來，肖子禹心裏拿不定注意，隻管往城外走，最後在一處開闊地停下。
夜幕將至，四周光線暗下來。涼風吹斜枯草帶來陣陣涼意，肖子禹站在開闊處身
姿凜然，姣好的容貌下藏著一絲狡猾。
“出來吧，躲了一路還有什麼意思？”清朗的聲音帶著慵懶跟沙啞，細聽還帶著些魅惑，肖子禹勾起嘴角，“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不足一刻，十幾個身著黑白勁衣的人從藏身的地方現身，肖子禹看的眼花，這十幾個人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誰派你們來的？”肖子禹麵帶笑意道。
眾人不答，空氣裏藏著殺意變的凝重。
肖子禹歪頭看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黑衣黑褲黑靴，整個人想隻黑烏鴉，但袖口處卻用白線繡著什麼，再看白衣人袖口用黑線繡著什麼。
“無常眾？”傳說後宮有支特殊隊伍直屬當今聖上，殺人無形；但皇上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有這支私軍，眾人也沒有見過，隻是傳聞身著黑白衣，如無常索命。
“伴君如伴虎啊。”肖子禹失笑，“皇上一定是誤會什麼了……”還想說什麼被無常眾打斷，十幾人如脫鞘利箭，剛剛還是赤手空拳這時個個手持殺人利器，鉤、叉、劍、刀……奇形怪狀如長開口的嗜血巨獸。
習武之人最首要的是有武德，所持兵器雖各不相同但都留有回轉，不輕易取人性命。無常眾兵器卻是怎麼取人性命怎麼鍛造，倒刺暗槽無所不用其極。夜幕降下，手持利器的無常眾如取名的厲鬼，手上兵器閃著冰冷的光。
肖子禹躲過迎麵而來的長劍，後麵又有暗刀擦著後背呼嘯而過；讓肖子禹心有餘顫的是無常眾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喜樂，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隻是服從命令一般用盡一切方法殺死麵前的人。殺人時候就向屠宰一隻雞或者鴨。
“哢擦。”耳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肖子禹卸掉持劍人的右臂，空出的空檔又有人補上來，被卸掉手臂的人左手拾起劍，不依不撓的再次朝肖子禹刺去，直至肖子禹把他打倒在地不能動彈半分，可怕的是，十幾個人人如此。
“悲哀。”肖子禹反手擒住偷襲他的人，手上用力雙鉤應聲落下。“沒有人教過你們要心存仁義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