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默向三位行禮,肖子禹也跟著行禮。
“這位是?”盧家厚指著肖子禹問,“看著眼熟。”
“可是在擂台上爭得擂主的那位長槍小生?”穿灰衣的小老頭,弓著背使勁看肖子禹,嘴裏沙啞道。
肖子禹俯俯身,“正是在下。”
“歡迎歡迎。”盧家厚一臉慈祥笑道。“白老板人脈廣大呀。”
“哪裏哪裏。”水默謙卑道,“這也是巧了,此人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呦,可又是一段傳奇,裏麵說裏麵說。”盧家厚往屋裏請。
“您請。”水默擺了個請的姿勢,跟在三位老人身後進屋。
屋裏早就擺上筵席,等主人入座。眾人原都在大聲議論,一見主人來到紛紛靜下來,等全部落座,盧家厚道:“今日各路英豪賞臉參加海棠宴,老夫感激不盡,先幹為敬。”
“盧老豪邁!”
眾人見此也不再拘謹,端起酒碗敬他。
“今日還要給各位介紹一位精英晚輩。你們可別看他小,最近他可是出盡了風頭。”盧老笑眯眯的看著水默一桌,肖子禹知道是在說自己,站起來道:“區區擂主不足為道,在下肖子禹,還請各位前輩海涵,盧老言重了。”
“哦,你就是哪個耍槍的後生。”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肖子禹身上。一個紅臉漢子放下酒碗說:“你可是桃仙人的弟子?”
“正是在下。”肖子禹回道。
“不知桃仙人被殺害一事你可知情?”漢子說話咄咄逼人說起桃仙人一事眾人也紛紛竊竊私語。
肖子禹鎮靜自若答道:“此事還在調查中。”
“孫天私攜《須彌六法》潛逃可是真?”
“是真的。”肖子禹如實答道。
“哼,真是笑話!”紅臉漢子恨鐵不成鋼的冷笑聲,眾人的私語聲變的更大。
“火神,今日是老夫的海棠宴,你可得給老夫個麵子。”盧老酒杯端在嘴麵,麵帶笑意說道。
被叫做火神的漢子聽後默不作聲,他旁邊一個麵如四人般蒼白的藍衣男子倒笑說:“肖小俠槍法不錯,可是給我等開了眼界。”
眾人一聽也紛紛附和,說了一陣話題又轉往別處。
肖子禹聽他們說的自己也插不上嘴,便悶頭吃飯,水默則一刻不停的應付跟他搭話的人,場麵一度火熱。
“怎麼了?”水默好不容易打發走跟他搭話的人,看到肖子禹不言語,關心道:“火神的話傷到你了?”
“怎麼會。”肖子禹笑說,“隻是都不認識,沒什麼好說的。”
“我這不正要跟你介紹嗎?”水默狐狸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眼睛在眾人身上提溜轉。
“剛剛那紅臉漢子是趙家堡的堡主,曾在一場大火裏完好無損生存下來,人稱‘火神’,性情刻薄點但很仗義;坐在他旁邊的藍衣男子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水神,一雙寒冰劍滴水成冰,但此人城府極深……”水默一邊吃飯一邊跟肖子禹介紹在座的武林人士,不一會兒便說的肖子禹頭昏腦漲,這麼多人他水默能記住也是個本事。
剛喝了些酒加之人聲紛亂,肖子禹感覺腦子嗡嗡亂響,不管水默說的正歡,出聲打斷:“我喝的有些多,要出去醒醒酒。”
“那我跟你一起去。”水默說著要起身,肖子禹摁住他說:“不必了,你走了別人又該說什麼,我很快回來。”
“行吧。”水默聽此也沒說什麼,待看到肖子禹出了大廳,自己端著酒走到盧老身邊,他今天來也是有目的的。
肖子禹出了大廳便有丫鬟迎上來,“少俠這是去何處?”
“我出去醒醒酒。”肖子禹笑說,“就不勞煩姐姐跟著我了。”
“好,少俠慢走。”丫鬟識相退下,又回到原地跟姐妹談天。肖子禹走過海棠樹,看到旁邊還有個小門,好奇走過去,看到裏麵還是海棠,但開的不如外麵,小門上書“海棠別苑”。嗬,這老頭還真是喜歡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