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縱然心裏激動萬分,但說出口的話卻出奇平靜,就像日常問候一樣。
“嗯。”嚴宵良的聲音較以前有些沙啞,但還是惜字如金。
“你看到我做的記號了吧,我本來想去找你但又怕……”
“我看到了。”嚴宵良快走幾步一把抱住肖子禹,就差那麼幾步為何不走過來?跟隻委屈的小獸一樣埋在肖子禹肩上。雙臂不由圈緊生怕肖子禹會再次不見。
“唔……”肖子禹被他抱的喘不過氣,掙紮兩下抱的更緊了。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根,弄的他麵紅耳赤,心裏沒了剛才的慌亂,從被肖子禹抱住的時候便平靜下來。兩人的心髒在同步跳動,撲通撲通……就這樣一直抱下去就很好,再也不要分開了,肖子禹如是想到,思念像潮水一般湧來,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相思成疾的滋味。
“你有沒有想我。”嚴宵良悶悶地說。
“啊?”肖子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口氣來看這是撒嬌?“唔。”還沒來得及回答嘴巴便被嚴宵良堵住,被他肆意掠奪嘴裏的溫柔,不安、喜悅通過這一個吻傳達給肖子禹,他嚴宵良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他,以致再次相見不能自持。
“我……”肖子禹剛剛呼吸到一絲空氣又再次被他占領,霸道的宣布自己的領地,肖子禹被吻的頭暈,不自主的把身體靠在嚴宵良身上。嚴宵良會意吻的更加火熱。
“不,這不可能!”
李瑤從窗子看到此景,心如刀割。自己喝的爛醉被丫鬟扶回去,半夜被渴醒找水喝時碰巧看到院子有人,還沒看清兩人是誰就見兩人相擁熱吻,心裏咯噔一下。待看清是嚴肖二人,酒也醒了大半。
她拚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後背靠在牆邊無聲滑落蹲在地上;身體劇烈顫抖著,平日對自己的欺騙與暗示都被擊打的粉碎,什麼兄弟情義什麼一時頭昏都是自己騙自己!
她對嚴宵良又嫉妒又恨,憑什麼就看上他一個死人臉了,自己哪裏不如他!窒息般的痛疼讓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卻不敢出一點聲音怕被發現。她咬牙爬上床,把臉捂在被子裏,淚水不一會兒便濕了一片,憤怒、痛恨在腦子一點點成形,她恨嚴宵良,恨他不能立即死去。
“肖大哥,你看這香囊好看不?”
“一路受累了……”
“我還不想這般早娶妻,功成未就何以家為?”
嚴宵良我恨你,我恨你!
窗外半月西懸,院子裏已沒了二人身影,李瑤疲憊地抬眼向一池殘荷望去,麵如死灰,心如刀割。
肖子禹醒來的時候嚴宵良已經醒了,正支著腦袋定定看著他,肖子禹一陣臉紅別過身去,沒一會兒又轉了回來,兩人大眼瞪小眼甚是甜蜜。
“我有點懷疑這不是真的。”肖子禹拿手指在嚴宵良胸前畫著圈兒,結實的肌肉戳起來手感很好。
嚴宵良抓住他的手道:“是真的。”將他攬著懷裏,鬆鬆地抱著,肖子禹腦袋枕在他胳膊上舒服的閉上眼睛。把自己同他分別以後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我以為會在虞南碰到你。”
“暗影說水江有個會耍槍的風頭盡出,我便來了。”嚴宵良眼裏帶著笑意,寵溺的看著懷中人,在路上看到他做的記號便一路往虞南趕,到虞南尋了一圈都不見人,害他一頓好找,這次可不能再把不他弄丟了。
“什麼出風頭啊,我的槍可精進不少呢!”肖子禹睜開眼睛反駁道,“那天在台下是你嗎?”
“是。”
肖子禹冷哼聲,“那你為何不認我?”
“你被那麼多人圍著,我怎麼相認?”
“說的好像我的不是嘍。”肖子禹置氣的別過身去,留個後腦勺給嚴宵良,嚴宵良也不說話,沒過幾秒肖子禹又自己轉回來,對著被窩裏的“鹹豬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