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還有個女人呢。”一個絡腮胡的大漢輕聲說道,兩人帶著肖子禹藏在衣櫥後麵,絡腮胡漢子則躲在門後等待突襲。
肖子禹見這三人均是胡人裝扮,心裏明白了兩三分,剛剛他們嘴中的“狗男女”說的應該是自己跟李瑤。虎狼衛濫殺無辜,倒真是連累了在西戎的漢人呦。綁肖子禹的兩人見他沒有掙紮,加上他有傷在身便放鬆了對他的警惕,一門兒心思在準備偷襲的大哥身上。肖子禹趁機在櫃子上運力,用指甲刻了個“戎”字,然後裝成很乖的樣子那個身體擋住這個字,心想李瑤這下肯定是逃不過了。
正想著,門外腳步聲由遠及近,是李瑤回來了。
“吱嘎——”房門被推開,李瑤毫無戒心的走進來,手裏端著剛煎好的藥,“子禹起來……”李瑤還不知道什麼事就被絡腮胡的漢子一掌擊中頸部,暈了過去。恰巧有幾個漢人從門口經過,見此情況一人怒道:“你們在幹什麼!”
絡腮胡本就緊張,被他這麼一喊生怕惹出什麼事端,一不做二不休把幾人全部結果,吩咐其餘二人掩住麵目從客棧後門悄悄溜走。
隔壁房間的客人等沒了動靜才敢從門縫裏朝外瞧,見沒有人才大膽開門,但過道裏的三具屍首也把他們嚇的不輕,店小二急忙報管,衙門派人來沒問出個所以然,隻匆匆打掃了現場,做無頭案子結完了事。
等晚上嚴宵良回來,見屋裏沒人心道大事不好,忙問小二,小二吞吞吐吐不敢說。嚴宵良身上寒意四起,嚇得小二沒尿褲子,慌忙說:“別殺我,別殺我,我說。”
“快說!”
小二身體顫了顫,小聲嘀咕:“今下午有三個人死在這門口,衙門派人來把案子辦了,我們忙著清理現場,真不知道這屋子裏的人去了哪裏啊。”說完委屈巴巴的抹眼淚,生怕嚴宵良一個不痛快把他當豬宰了。
“死者何人,為誰所殺?”
“死者是中原的三個客商,這被誰所殺…官府都查不出來那我咋知道啊。”
聽到死者裏沒有肖子禹,嚴宵良放下心來,但聽衙門都找不出凶手感覺事有蹊蹺,向隔壁住宿人打聽,一個個都麵有懼色說當時在屋裏,什麼都不知道。嚴宵良見此更加懷疑肖子禹是被誰綁了去,且此人還大不一般,客棧裏的人都害怕他。他想了想,朝西尋去。
肖子禹跟李瑤被賊人擄去後關在一個破廟的私牢裏,這破廟離客棧不遠但位置隱蔽,且有專人看守他們。
私下打聽後知道,除了他倆以外還有不少漢人被關在這裏,多是些行商或著武夫,被這些西戎人懷疑是朝廷派來的奸細被抓過來。
雖說被限製了自由,但看守肖子禹的人還是挺好的。此人叫夏無道,是可汗手下的一個小將,也是那天綁架肖子禹的人之一;他自小便崇尚中原武術,肖子禹雖有傷在身但還是給他演示過幾招,夏無道被深深折服,對他自然是厚待有加,整天想著該如何把肖子禹這一身功夫學到手。
夏無道應肖子禹的請求,把李瑤也帶進肖子禹的牢房。李瑤一見肖子禹便撲到他懷裏哭訴那些賊人***出諱言還動手動腳的,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夏無道見此知趣離開,肖子禹拍著李瑤的後背以示安慰。
“沒事了,這不是過來了嘛,以後有我在斷不會讓那些賊人碰你。”肖子禹說的無心,但李瑤聽者有意,聽他說“以後”兩頰緋紅,越發不想從肖子禹身上下來,哭的更厲害。
肖子禹沒辦法,隻會有一下沒一下學著師父安慰自己的法子安慰她,李瑤哭到最後都哭到打嗝,肖子禹的“安慰”也隻是停留在拍拍她後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