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睡了很長時間了。”肖子禹視線越過嚴宵良,窗外已漆黑一片。
“五天。”嚴宵良恢複冰冷冷得樣子,繃著死人臉一本正經。
“你不會在這裏守了我五天吧。”肖子禹心虛道,反正他的知覺告訴他這是很有可能的。
“……”
“真的?!”肖子禹感到莫名慌張,心髒跳的很快,即希望他守了自己五天;又希望他沒有。
嚴宵良幫他掖好被角,“快睡吧,你還很虛弱。”說完又伏在床邊睡過去,肖子禹卻再也睡不著了,一雙大眼瞪的比牛眼還大,腦袋清醒非常。嚴宵良這是什麼意思?就睡過去?為什麼不回自己房間睡?那這又代表什麼……
無數個猜測在肖子禹腦子裏炸開,他開始慌了。
“肖大俠!”肖子禹還在喝藥,李瑤便風一般跑過來,一把撲進肖子禹懷裏,“我以為你醒不過來……”哭的稀裏嘩啦。
肖子禹被她的“突然襲擊”嚇的差點扔掉藥碗,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嚴宵良在一邊皺皺眉頭,自覺端著藥碗走出去,全然不管肖子禹求救的眼神。
“我這不是還沒死嘛。”肖子禹委屈道,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瑤,隻好幹聊。
李瑤戀戀不舍的從他懷裏起來,狠狠擤下鼻涕,哽咽道:“那時候大夫都說你活不成了……我……真不知道你死該怎麼辦……”說著又是淚如雨下,肖子禹感覺自己腦袋嗡嗡地響,還好孫天推門而入解了他的尷尬。
孫天一進門便說:“聽嚴宵良說你醒了。傷口怎麼樣?”
“還好。”肖子禹客氣的回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師兄讓他感覺很陌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親切的師兄。
“唉,真想不到楊和恩會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孫天憤憤說道,清秀的臉上滿滿地厭惡。
“我有些累了。”肖子禹不想跟孫天多談,便下逐客令。
“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你養好病我有事情跟你說。”孫天也沒多待,倒是李瑤依依不舍的離開屋子時,眼神使了好幾使,期待著肖子禹回突然留下自己。
送走兩人,肖子禹一人躺在床上假寐,把最近發生的事都細細回想了一遍,越發感覺事有蹊蹺,為什麼菩提堂對自己窮追不舍卻難下殺手?為什麼楊和恩的出現會如此巧合?一個個謎團繞在肖子禹心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但他不敢確定自己的推斷或者是不敢相信,就像他現在都不相信楊和恩會背叛自己。
“想什麼。”嚴宵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邊。
“沒想什麼。”眼裏是難掩的疲倦,有時候心裏的疲倦比身上的疲倦更加累人。
“孫天?”雖是個問句,從嚴宵良嘴裏出來就跟在板上釘釘一樣確定。“有內奸。”
肖子禹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宵良,聽他把從救孫天時在密室聽到的話,到楊和恩與孫天的眼神交流以及楊和恩為什麼以前沒有懷疑玉璧卻突然就知道玉璧裏藏著秘籍一係列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說:“我也沒有確定的證據。”一副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都有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的態度。
肖子禹聽嚴宵良這麼一說對孫天的懷疑更加嚴重,可他仍然不能接受孫天是內奸的事實。
接下來幾天,肖子禹對孫天都不冷不熱的,孫天也感覺到肖子禹的變化,肖子禹不再對自己無話不談,也不再對自己甜甜的叫師兄。
等肖子禹的傷好的差不多,孫天找機會約肖子禹去醉花樓一聚。
醉花樓是城裏最好的酒樓,不少達官貴人、文人墨客都聚集於此。肖子禹到的時候,孫天已點好一桌飯菜。
見他過來,招呼說:“來來來,咱師兄弟自下山來好沒有好好聚過。”肖子禹心道:師兄什麼時候也變的如此市儈。但還是順從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