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手機的來電聲把我吵醒,我揉著發漲的太陽穴強行睜開了眼,拿過手機一看,是“猴子”打過來的,我那無名業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我一接通電話就立刻向他開炮:“死猴子,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你不知道擾人清夢等於殺人父母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過去把你給崩了!”
沉寂了3秒鍾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猴子的聲音:“顛仔,這個名字還真沒給你起錯,你這家夥不但工作是發顛,連平時也是這樣顛。”
“屁話少說,到底什麼事。”
“是徐隊叫的,有活要幹了,你趕緊過來吧。”說完猴子就把電話掛了。
“這麼快又有活幹了?”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
這個傷口是前天抓捕毒販時被毒販藏在衣袖裏的牛角刀劈傷的,傷口從發際一直延到眉尾,深至見骨,縫了二十多針,當時如果反應慢半拍躲不開的話,我的腦袋就會像切西瓜一樣一分為二了。
當然那個毒販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因為我把他摁在地上,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斷了。十指連心,那家夥痛暈過後又痛醒,在殺豬般的哀嚎中大小便失禁了。
這就是隊裏人都叫我“顛仔”的原因,我辦事的時候一般都很瘋狂。
後來徐隊見我好像傷得挺重,就叫我休息幾天,一般的案件他不會叫我,肯定是又碰到什麼棘手的案情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的兩點四十五分了,我穿上外套就立刻出門了。
天邊不知從幾時起響起了隆隆的悶雷聲。
我趕來到警隊,打開科室的門,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徐隊見我來了就揮了一下手說:“一凡,你過來聽一下。”
我的全名叫白一凡,不過在隊裏也隻有徐隊和桃子叫我的名字,其他人都習慣了叫我的外號,以致於很多時候我都快把我的名字給忘了。
徐隊遞給我耳機說:“這個是報警中心剛發過來的報警錄音。”
一個報警電話能有什麼奇怪的?我疑惑的想,但還是馬上戴上了耳機。
嗞嗞…,前麵是一段空白的電流聲。
“你好,110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麼要幫助的”
“呼,呼,呼”
報警的人似乎是在拚命奔跑中打的電話。
“快,快來救我呀,那些東西把我的朋友都殺了,現在在追我,你們快來呀!”
“好的,請你快說一下現在的位置。”
“我現在在…啊!”
“哢噠”
報警的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手機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又傳來一陣雜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嚼,嚼,嚼,這一陣咀嚼聲聽得我頭皮一陣發麻。這個聲音任誰都能聽得出這些東西正在吃報警的人!
報警人的手機摔在地上並沒有壞,通話也沒掛斷,我就這樣硬著頭皮足足聽了2分鍾的咀嚼聲。
最後咀嚼聲終於停了下來,看來是把人吃完了。
我抓了抓發麻的頭皮,突然又聽到一陣“咯,咯,咯”的聲音,似乎那東西在用這種聲音交流些什麼。
我拿下耳機,向徐隊問到:“最後那東西發出的聲音能分辦得出是出自什麼動物的嗎?”
“那東西發出聲音?”徐隊疑惑的望著我。
徐隊立刻把錄音調成外放,問在場所有人:“你們誰聽到錄音最後麵有聲音?”
所有人都搖頭,這表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聽不到最後那聲音。但是我的確是聽到了那“東西”交流所發出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兩種可能!”
這時在一旁的猴子開始發話了。
猴子,人如其名,整個人瘦無二兩肉,看到他自然就讓人聯想到那些吸毒人員的樣子,當年還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考上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