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呯”的一聲被撞開,沈若惜就知道,該來的終歸會來的,從她第一天和申凱文幽會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要對黃宗耀隱瞞,隻是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快。她和黃宗耀結婚有五年了,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可樂,她大學畢業就和黃宗耀處上了,兩人在磕磕碰碰中談了兩年,在她二十四歲的那一年,黃宗耀和她結婚了,她原以為,結了婚,兩個人會過得好一點,隨著她兒子點點的出生,兩個人的關係就走上了冰點。兒子點點,可能是她唯一無法割舍的牽掛了。

沈若惜很從容,從她開始接受申凱文的追求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和申凱文會被黃宗耀捉奸在床。她一點也不在乎,隻要能和申凱文在一起,隻要能擺脫那個家,她算是豁出去了。她收入不錯,養活一個家綽綽有餘。她不在意申凱文能不能養活一個家,隻要她能養活就行了。

在門被撞開的那一刹那,沈若惜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了,她身上的那個男人早已失去了剛才的雄風,他早已翻滾到一邊,躺在那裏瑟瑟發抖。沈若惜不由看了這個她準備托付終生的男人,那張俊逸的臉早已沒有了半點血色,曾經舌燦蓮花,豪言壯語的他此刻早已被一張蒼白而沒有血色的臉所替代。那一身的健子肉,那一具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尖叫的身材不在與她糾纏,早已被瑟瑟發抖的身軀所替代。沈若惜不由一陣鄙夷,掀開被子,就迎了上去。

黃宗耀和他幾個哥們撞開門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讓他憤怒的一幕,他的妻子正和一個小白臉大被同眠在一個床上,而且姿勢極其不堪。他感到一陣陣丟人,顏麵無光,這對狗男女,他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憤怒的熱血已經衝上了的頭顱,他不由衝了上去。

沈若惜像一頭捍衛自己領地的獅子一樣,衝向了黃宗耀,黃宗耀見撲上來的是沈若惜,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還沒有等沈若惜張牙舞爪的撲上來,黃宗耀一腳就踢在了沈若惜那光滑而又平坦的肚腹之上,頓是沈若惜就後退了幾步,疼得彎下了腰,黃宗耀沒有這麼便宜沈若惜的意思,衝了上去,抓起沈若惜的頭發,揚起手掌來就朝沈若惜那張俏麗的臉上連扇了四五的耳光,這才放開手,緊接著又朝沈若惜臉上打了一拳,沈若惜不由感到一陣陣發黑,人便“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黃宗耀還朝她踢了幾腳這才罷手撲向床上那個慌作一團的男人。

沈若惜渾身赤裸的倒在那冰冷的地上,沒有一個人肯過來為她蓋一件讓她遮羞的東西,這些她已經無瑕顧及了,她隻感覺肚腹和腰上鑽心的疼,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一股熱流不停的從鼻子中流了出來。身體上的疼痛她還可以忍受,心靈上的打擊才讓她無法忍受。在她被打的那一刻,那個平時裏豪言壯語的男人並沒有出來保護她,那個平時許諾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男人,那個一逢假期就和她抵死纏綿的男人,那個豪情萬丈,要愛他一生一世的男人,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是的威風,正瑟瑟發抖的求饒道:“不要打我,是她勾引我的。不要打我,是她勾引我的。”

沈若惜聽了這話,兩眼一陣陣發黑,剛剛清醒的大腦又差點昏了過去。這就是她準備托付終生的男人,平日裏聊天的時候是個男人,上床的時候是個男人,一但遇上事了……沈若惜不由冷哼了一聲,心中不由對自己一陣陣嘲弄。

黃宗耀冷漠的從沈若惜身體上越了過去,他那幾個哥們也沒有過多的理會沈若惜,也從她那赤裸的身體上越了過去,有幾個還趁機揩了揩油。長長的頭發遮住了沈若惜那驚豔的麵孔,沒有人理會沈若惜現在的樣子,幾個人越過了沈若惜,直接撲上了床上那個早已嚇成一團還在瑟瑟發抖的男人,對他進行了圍毆,一陣陣痛苦的慘叫傳入沈若惜的耳中。

沈若惜沒有理會床上那個男人,也沒有理會黃宗耀他們的行為,隻是很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起衣服和錢包就從房間跑了出去,來到酒店的公用洗水間,很從容的穿好衣服,靜靜從酒店離開。至於黃宗耀他們要怎麼對付床上那個男人,也沒有心思管。不過此刻,她到有些感激床上那個男人的軟弱,不然,她那裏會有這麼多脫身。她很了解黃宗耀,黃宗耀會輕易的放過她。

黃宗耀那幾下下手很重,沈若惜坐在出租車上還感到一陣陣疼痛。她剛剛照了照鏡子,左臉上一片通紅,而且還浮腫,稍稍一碰,一股鑽心的疼痛就會傳來,右腦勺撞擊地麵,現在還一陣陣疼痛。沈若惜坐在車上,十分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裏,今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回家的。但是,她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到底要去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在那裏可能供她休息,讓她來平複自己的內心的傷痛了。她攏了拔頭發,歎了一口氣,躺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