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在房間外都能聽到,嚇的秘書小姐渾身發抖,生怕董事長急了把自己給開了。剛才她見任越過來本來是想打電話通知董事長的,可任越說他有急事,而且還特別叮囑不用通知,這才讓他進去的,看來自己剛才的錯誤鬧大了。
任越低頭站在哪兒,韓怡琳發脾氣他也不怕,隻是剛才勉強弄出來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韓美眉發現任越低頭了,感覺心裏舒服了一點,這次發現自己剛才表現的過頭失控了,趕緊又坐下,然後冷冷地說道:“你出去,我有空了再通知你。”
換了別人,任越都恨不得上去打兩拳發發火,可麵對韓怡琳,這個被自己看光的美女他卻不好意思起來,好像當初看她的私處是自己故意的一般。聽了這話,他也沒猶豫,轉身出了辦公室,門口的秘書美女撇著嘴瞪了他一眼,心說我這次就算不被開除,也要被扣很多獎金啦。
回到那間一周都沒來的辦公室,習慣性的那了幾張紙擦了擦椅子和桌子,還是當時茉莉在的好,每天都有人幫忙打掃衛生,剛坐下打開電腦,還沒等進入桌麵,電話就響了,秘書讓他到董事長辦公室。
“我靠!有病,剛才不讓我回來不就得了。”任越忍不住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不過這次再去韓怡琳的辦公室,他又感覺不好意思了——人這玩意挺怪的。
再回到美女的辦公室,美女似乎已經調好了狀態,但卻始終沒跟他對視,坐在轉椅上一幅隨意的樣子,冷冰冰地說道:“說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任越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美女聽了以後點點頭:“祁遠山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至於他養的兩個情人我不會主動聯係,如果她們主動找來的話我交給你負責,補償費每人不能超過三十萬,你從低往高談,能多省下來的話,我會給你獎金的。還是那句話,不要主動聯係。”
三十萬說多還真不多,要知道祁遠山在公司可是實際掌權者,年薪三百多萬,這還不包括年底分紅以及一些灰色收入,可以這麼說,祁遠山利用自己的權利得來的灰色收入不比年薪少。正可謂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年賺個近千萬已經過的很好了,公司給房給車、外加司機。幹嘛還要走這一步呢?人就是想不開。
韓怡琳的狀態調整的很不錯,她大概是不想從氣勢上輸給任越,所以也表現出一幅很自然的樣子,貌似兩個人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連她自己對目前的狀態都很滿意。
看著男人不說話也不離開,美女忍不住問道:“你還有事嗎?”
任越嘴唇抽搐一下,沉默幾秒鍾小聲說道:“韓董,在山西活動的時候我花了一些錢。”
韓怡琳愣了一下,任越這是在挑她的神經線,聽完這話美女的臉色隨即黯淡了下來,語氣也柔和了很多,她不想問具體細節,隻是點頭說道:“花了多少錢?”
任越來的時候已經算過了,龍浩宇這邊是五十萬,後來請他手下的人玩花了二十萬,還有其他住房、吃飯什麼的,那是四萬。這些錢都是從金炳福哪兒借的,後來沒用完的還了一點,總算下來大概是八十多萬。這還不算以後再請金炳福的朋友玩的錢。這些細節問題他不能跟韓怡琳講,至少人家沒問的時候就不能講,於是小聲說道:“大概9零萬到100萬。”
美女愣了一下,心說怎麼還大概?難道你辦事花錢都是隨便花的,還是你小子準備吃回扣?不過她不能問,隻是點頭道:“住宿什麼的有發票麼?”
有發票的東西可以到公司財務報銷,說白了韓怡琳是想多給任越點錢,但又找不到名目,意思是你有發票的話去財務報銷後那些錢就算你的出差費,等於我給你的一點小獎勵,有些事情我想再提起了。沒想想到任越搖搖頭:“對不起,忘記要了。”他不是忘記了,而是根本不好意思,想想都是人家金炳福請客,自己跑去要發票,成何體統。
韓怡琳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支票薄,隨便畫了兩下然後撕下來放在桌子對麵:“拿起吧,這件事辛苦你了。”話沒說完,美女的眼淚竟然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