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請。”老朱一直笑容滿麵,看起來就特別親切。
跟著老朱從電梯上了六樓,敲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裏麵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稍微有點禿頂,也沒有黑社會那種剽悍,反而一臉正氣,很嚴肅的樣子。
“總經理,這位是任董事長的孫子,任越!你們聊一下,我先下去忙了。”
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任越盡量保持心態平和,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朱總好!”
見任越沒擺什麼架子,朱得標的臉色也露出一絲笑容,站起來說道:“任公子,哈哈!董事長早就給我提起過你呢,其實在你們老家安徽我還見過你,隻是當時沒來得及給你打招呼就匆匆趕了回來。”
像朱得標這種人精,任越也知道他的話最多隻能信一半,他一個混江湖幾十年的人能看得起自己這樣一個人坐在他上麵?不可能的!說不定現在私下裏他已經跟某些政府官員商量好轉移財產了。沒辦法誰叫自己這幾年讀書沒機會接觸這些東西呢?
“朱總客氣了,作為長輩怎麼說也是該我來看您的。”
行!這小子的態度還算可以,比那個任明月好多了,老朱心裏有了點底,大概知道了下一步的計劃。
兩個人握手,然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朱總安排人上了一壺茶,親自給任越倒上,這次慢慢地說道:“任公子,你怎麼沒跟你大姑、三姑他們來呢?”
“哦!我還在讀書,沒多少時間,這次也是請假過來,呆不了幾天的。”
任越的態度很客氣,根本就是把朱得標當成長輩。如此一來老朱很受用,對任越的敵視少了很多。
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朱得標皺眉道:“任越,我就這麼稱呼你吧,咱們國內不習慣稱公子。其實董事長的遺書我們都看過了,隻是……隻是現在出了點問題。”
任越心中一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事情,朱總您說好了。”
“你大姑和三姑來過這裏了,他們的意思是你還年輕,不適合做公司的董事長,想讓你回去讀書,等畢業後鍛煉幾年再插手公司的事物。”朱得標一邊說,一邊看著任越的臉色。
果然,任越的臉色很難看,他根本就不知道大姑回大陸的事情,連三姑都瞞著他。事情原來如此,到底人家是親姐妹,誰都不能免俗。
“任越,其實誰都不喜歡這樣的結局,任明月來的時候我也沒有表態,畢竟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希望你們能處理好啊。”
唉!任越把手裏的文件夾放在條幾上,重重的喘了口氣,搖搖頭說道:“算了,其實這樣也很好,我本來沒什麼想法爭這些東西的。”
朱得標一愣,他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算鎮定的男生竟然說出如此喪氣的話,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雙方能為這件事爭起來,自己才好渾水摸魚。
老朱伸過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了兩眼說道:“其實你不用那麼悲觀的,不管怎麼說,當年董事長幫過我為他老人家做事,我心甘情願!他老人家的話我不能不聽,說心裏話,我還是希望你能來接收董事長的產業,那個任明月雖說是海歸,其實根本不懂得中國國情,上次跟我聊天的時候還表示不要參與杭州政府的事情,不要跟那些貪官打交道。讓一個外行人來管理這家酒店,我覺得很不好啊。”
任越搖搖頭:“朱總,你的意思我能明白,而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一個學生也沒那麼大的能力來掌控那麼多的公司,更何況這家酒店你做的風生水起,我插手也是不好的。本來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把手裏的股份讓給你一部分,畢竟你為酒店做出了那麼多的貢獻,得一份也是你應該的。現在看來我的計劃很難實現了,朱總,今天晚上我作為客人住在你們酒店,明天我就回去了。如果還有機會在見麵的話,咱們再聊。”
朱得標眼睛一亮:這小子不錯啊!很有自知之明嘛!如果他真的能給自己一些股份,那我就不用暗地裏做一些勾當了,那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在這裏當老大,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這小子真的如此仗義,我就不用辜負當初任老對自己的信任,兩全齊美,何樂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