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找我嗎?”任越見他不說話,再次問道。
“哦!你好任越同學,我是……是小旭他媽!”女人一邊說一邊示意後麵的男人一塊過來坐下。許一飛見著架勢不能不站起來讓座。
“小旭是誰,我沒聽過阿姨。”任越很客氣,以為是特地來看他的。
女人又打量了一番病房回答道:“就是那個跟你在球場打架的那個,你先踹了他一腳,他用球拍砸你的那個小旭啊。”
根本就是惡意中傷,任越是先踢了人,但根本就沒踢那個球拍砸他的家夥。他立刻明白可能是那個小旭的家長來了,而且還是個難纏的主。他也不傻,隨即說道:“對不起阿姨,您找錯人了吧,我是叫任越,不過我沒踢那個叫小旭的人啊。”
女人不懷好意的瞪了許一飛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小兄弟啊,那些咱們先就不管了,具體事情呢公安局會調查的。我今天來是特地來看你的,怎麼樣,現在好點了沒?想吃什麼就吃,阿姨給你去買都怪我那孩子平時太老實!喲!還看錄像哪,你現在要好好保護眼睛,哪能看這些東西啊,等過兩天出院了再看不行麼?”
任越根本就懶的給這種人說話,她簡直就是在給自己兒子找開脫的借口,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
“阿姨,我已經看不到東西了,我是在聽啊!”
任越語氣並沒有一點諷刺,他盡量讓自己平和,但女人卻很過分,貌似親熱的拉著他的手說道:“孩子啊!你也是學生,我家小旭也是學生,我都把你們當孩子,孩子之間鬧個矛盾呢,說開了就過去,誰沒犯過錯啊,你說是不?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一看你就是個大度的孩子,這件事你就別老追著不放,好說好商量,你想要多少錢,我們都出,行麼?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早點出院,早點上學別把課程給耽誤了。我可是聽說你是個孤兒,等你出院以後啊,我就把你當自己親人一般看待,有空了長去家裏坐坐,我那小旭人可好了,最喜歡交朋友,你跟他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唉……你不知道,小旭他三叔是西城公安分局的副局長,聽了這個消息以後可生氣了,今天上午把他叫過去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後麵站的那個男人也插腔道:“是啊!別提了,小旭他姨夫在法院,今天上午知道這個事情也特別生氣,他還說了,有時間了過來看你。叔叔希望你別跟我那兒子一般見識,他做人一貫老實,當時的情景也可能是逼不得已,你看你那麼厲害,他不還手行麼?”
許一飛都看不下去了,不過他畢竟是個外人,插不上話,倒是任越先說了:“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心疼孩子,不過我眼睛失明這也是事實,至於當時是怎麼個情況,我們已經給公安局的警察說清楚了。如果你們兩個不太清楚的話,可以去那邊問問。”
“你!”女人撇了下嘴,坐在床邊長出一口氣:“孩子,我還是那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忍心看著一個讀書的孩子蹲監獄麼?你是孤兒你不會體會父母對兒子的那份苦心的。咱們私底下解決,你說要多少錢,隻要不過分,我們都會解決。你看今天我們就帶了五千塊錢過來,給你先做醫療費好麼?你失明隻是暫時的,我剛才問了醫生了,是淤血壓迫視神經,這個好的很快,你想想哪有淤血不疏散的,最多一個月,你的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