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嶽現在和尚解嵐也有種他和蘭索玉初戀時候的情形,哪怕自己藏著掖著。一來是心中歡喜寶貝著,更是知道兩個人之間似乎沒有所謂未來,卻也不想別人多說一個不字。
沒有理會監控器的畫麵,秦鬆嶽也沒有打算打擾尚解嵐的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處理了齊勳年的麻煩事,他就突然很想看到一些人。
比如三哥秦鬆淵,還有……尚解嵐。
她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襦裙,長發飄逸姝麗,白嫩嫩的小臉上端的認真而威儀。
作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其實她的演技很不錯。
“有點可愛?”
秦鬆嶽這麼想著,突然記起從秦家祖宅回京市的路上,雖然他曆盡生死波折。但是收獲卻比失去要多。
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他想得最多的不是事情要怎麼解決。不是思考為什麼自己的親人會狠心下毒手。
而是尚解嵐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衣,神色淡漠地坐在銀杏樹下的樣子。
縱然很美,在光與影的交錯中,在秋風和黃葉的飄搖中,有種人間仙境的美。
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或者說很長時間以來,秦鬆嶽都帶著一絲探究和好奇的意味在打量尚解嵐。
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秦鬆嶽不在帶著事不關己的淡漠去看一場別人的故事。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成為書寫那個人的故事的人。
不想看她那種遊離於世外的姿態。
就像是在和尚世駿、宋紅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又玩又鬧,卻還帶著一點對待陌生人的唏噓。
可是現在的她有點不一樣,她看著秦思宇和閆宇寧的神色,沒有那麼疏離。
就好像是遇上了自己一見如故的老友。
秦鬆嶽讀著唇語。
“大師兄怎麼了?”尚解嵐自是發現自己和藍若囡對完戲之後,秦思宇就和閆宇寧開始了默契的冷戰。
具體表現就是閆宇寧拉著尚解嵐不讓她和秦思宇有說話的機會,自己也不怎麼打理秦思宇。
秦思宇也非常配合地沉默不言。
“他能有什麼事兒?”閆宇寧穿著修身小黑西服,淺粉色襯衫開了兩顆扣子,寶藍色的領帶被他隨意地扯開在胸口。
他本就長得俊美,現在這種恣意放肆的姿態像極了某種情況下的秦鬆嶽。
哪怕顏色有些不及秦鬆嶽,但是神采飛揚的樣子和天生淡漠的高貴氣質卻能夠與秦鬆嶽平分秋色。
不知為什麼,尚解嵐看著他,一時間癡了。
“怎麼?小師妹也覺得師兄我才是人間真絕色?”閆宇寧帶著一分嘲意,隨著尚解嵐發問,顏色卻不自覺看向剛剛到現在一直不作聲的秦思宇。
他是影帝。
雖然是科班出身,但是當初為了磨練自身的演技,他可是付出了不少。
揣摩別人的心思也是一種課程。
尚解嵐看的是他,想的卻未必是他。
可能是某一個人,也可能是秦思宇?
不可能是秦思宇。
隻不過閆宇寧並不覺得這件事情需要他多加關注。
原本站在門口隻是觀望的秦鬆嶽臉早就黑了。
哪怕他知道以尚解嵐的能力和閱曆,不大可能喜歡上一個弱雞演員。
可是誰叫那個男的他也曾聽過名姓。
華國著名的流量影帝,既是無數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又是一個有點身份地位和能力的演員。
哪怕這個男的遠遠沒有他秦鬆嶽優秀,可是保不準尚解嵐什麼時候眼睛一花、腦袋一昏就看上了處處不如他的人。
這個男人太騷包了!秦鬆嶽不自居地皺眉,工作時間衣服卻穿得這麼亂七八糟,真的是不知所謂!
明明就長得沒有他好!
可是……
為什麼尚解嵐這個毛丫頭就一直盯著那個騷包不放呢?
“沒有!”尚解嵐回過神來,帶著一絲歉意,笑了笑,“隻是覺得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話,感覺兩位師兄是一對傲嬌小情侶在發狗糧呢!”
“咳咳!”尚解嵐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兩位師兄同時都有些不對勁。
秦思宇咳了一聲,之後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小師妹你居然是個小腐女啦!最近是不是亂七八糟的小說看太多啦?”
反倒是臉皮超厚的毒舌閆宇寧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長長的眼睫毛不安地扇動,帶著一絲緊張他反問:“那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