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窗簾外,感覺入目的全是一座座小城市……那隻有修真界才會出產,她在藥囊的書籍中看到過的事物們全部整整齊齊擺放著。
就好像那是普普通通的香爐而不是可以住人修煉的靜心爐,那是普普通通的汝窯梅瓶而不是可以承載無盡寒梅靈水的望梅淵瓶。
居然穿著前世最喜歡的月白色織錦輕紗裙,外麵穿著粉白牡丹暗紋煙羅衫,除了自己胸口還墜著穿越後有了點變化的藥囊外,她幾乎都覺得像是穿回去了。
拿出藥囊裏麵光可鑒人的匕首,她發現自己的容貌和前世一樣幾乎固定在了二十八九歲。但是並不隻像張解蘭的身體,還融合了尚解嵐那股子她沒有的清冷和新嫩的魅力。
就像是對她兩世的身體進行了整合之後優化了一樣,看起來就是很聖潔很美麗。
“姑娘你醒來了?”
這一刻,尚解嵐突然感覺到這世界上能夠和她這麼有緣的,除了秦鬆嶽也沒誰了!
秦鬆嶽的裝束沒有換,還是她白日裏見到的那個修身而瀟灑的秋款軍大衣下麵是一身筆挺的軍常服。黑潮的軍裝自然也是黑色,但是這麼莊嚴肅穆的衣服居然能被他穿出風流倜儻的意味也是難得。
“公子?這是什麼地方?”尚解嵐可沒想過把自己的真名姓說出去,這種奇怪的狀態她經曆過不止一遍。
自己能夠悠悠蕩蕩從冥府去到現代,這已經很奇怪的經曆了。
要是有一天她能夠從這個美妙如仙界的地方回去,說不定還會夾帶一點。
說了真話可不是讓秦鬆嶽找到她嗎?
“哦,我叫秦鬆嶽!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裏。”秦鬆嶽卻沒有說他是怎麼到來的。
很簡單這個地方和他息息相關,以前他總是能夠在睡夢中來到這個房間裏。
隻是休息他就能夠比在外麵更有精神頭,後來他在房間裏修煉內功,感覺進益更強。
隻不過他一月隻能進來兩次,按照他對時間的換算。他在房間裏度過的時間是外麵的十倍!
這是第二個月的第一次,卻沒想到他床上會多一個女人。
雖然秦鬆嶽叫她姑娘,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裝束打扮和氣韻都代表她是有家室的。
隻不過,這個女人的到來,還給他打開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那裏麵隻有兩個蒲團。
他坐上去什麼也沒發生,就是修煉內功的進度快了一些。
尚解嵐看得出秦鬆嶽言語間略有隱瞞,但是很顯然如果他不隱瞞就不是秦四少了。
所以也沒有多糾纏,隻是壞心眼地用柔柔嫩嫩的聲音回應:“奴家隨父姓張,家中排行第三。家裏都喚奴三娘子。”
“三娘子……”秦鬆嶽想到不夜天遇到的膀大腰粗,身形妥實的那位張三娘,再看看這個……難不成,她也是尚解嵐假扮的?
“尚解嵐?”秦鬆嶽冷不丁地喚她。
“秦公子?”尚解嵐眨了眨美眸,無辜而溫柔地叫他,“可有什麼不妥?”
秦鬆嶽搖搖頭:“沒什麼!哦,並無不妥!”
尚解嵐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那雙挑絲繡雲如意履卻不在腳上,踩在傳遍的暖玉榻幾上的月白足衣有點孤單的樣子。
“秦公子可知我是如何而來?”
試探了好幾次,尚解嵐還是沒忍心把自己白白淨淨的足衣踏到地上。微微有些尷尬,隻能轉移話題。
“突然出現在本公子的榻上,你說呢?”秦鬆嶽這時候看著尚解嵐那柔弱造作的模樣,實在不知道接下去的五天要怎麼過!
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