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叫做林衝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沒有人知道楚昊為什麼會被送往黑獄,除了帝都大理寺的幾個高層。
早晨,陽光照進了鐵柵欄內。
楚昊早早的起了床。
鐵柵欄還沒開,楚昊走到鐵柵欄前頭,把手放在了鐵柵欄上麵。
一股詭異的腐蝕氣息瞬間襲來。
楚昊整個人臉上一陣清灰之色,急忙用力推在鐵柵欄上,借助著反衝之力,撞在了牆上。
“我操,這符文這麼詭異麼!”楚昊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馬奎山躺在床上,側著身鄙夷的看著楚昊說道,“如果鐵柵欄沒有這道腐蝕之力,你覺得我們會乖乖躺在牢房裏麼?傻逼。”
楚昊咧嘴一笑,對馬奎山說道,“既然起床了,陪我做做早操。”
“什麼意思?”馬奎山疑惑的問道。
楚昊戲謔的笑著走向了馬奎山。
沒多久,慘叫聲響起。
這慘叫聲,吵醒了許多沉睡的人。
楚昊好久沒有這麼爽了,一覺睡醒竟然就有三品騰海境可以打著玩,關鍵是這三品騰海境的身體還無比的強悍,打起來特別帶勁兒。
同一個牢房的另外兩個人對馬奎山被打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那個張之雄從始至終閉著眼睛睡覺,至於那個幹瘦男子,則是盤腿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似乎在冥想。
沒多久,馬奎山就跟爛泥一樣倒在了牆角。
楚昊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向了幹瘦男子。
“你叫什麼名字?”楚昊問道。
幹瘦男子睜開眼睛,微微警惕的說道,“我叫張之雄,你要幹什麼?”
“張之雄?你是草原人?”楚昊問道。
“你知道?”幹瘦男子皺眉問道。
“張之雄,在是無敵怪獸的意思。”楚昊說道。
“你竟然懂蒙語…”叫做張之雄的幹瘦男子有些驚訝,內心對楚昊多少有了一些善意,畢竟這年頭,懂蒙語的可不多了。
不過,這一點點善意馬上就被張之雄喂了狗。
“來,你陪我玩玩。”楚昊對張之雄勾了勾手。
張之雄臉色一變,不等說話呢,楚昊就衝了上來。
當張之雄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許多人都忍不住看向了黃五十四牢房。
在黑獄裏打架是常態,但是一大早就打的這麼慘烈的還真不常見。
張之雄終於沒法淡定的裝睡了,他起身說道,“想打的話,跟我打。”
“好!”楚昊扔下張之雄,正打算跟張之雄這個五品騰海境好好玩玩的時候,鐵柵欄忽然哢哢哢的打開了。
鐵柵欄打開,牢房內的人都往門口走去。
“你的命真好。”張之雄冷笑了一聲,往門口走去,與此同時,被楚昊給打趴下的馬奎山,張之雄兩人竟也不管身上的疼痛,起身走向門口。
楚昊對這些黑獄裏的規矩不甚了解,不過看大家都第一時間離開牢房,他猜測應該是有規定說鐵柵欄打開後必須離開,所以,楚昊也跟著一起走出牢房。
空氣裏滿是濕熱的氣息,盡管此時才是早晨,但是在位於龍國極南的這裏,卻已經是盛夏的中午的感覺。
人們來到操場上。
操場上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大塊的空地,空地上本來是鋪著水泥的,但是有許多生命力旺盛的野草穿透了水泥長到了地麵上。
楚昊環顧四周。
這些最低也是一品騰海境的囚犯,著實是讓楚昊頗為好奇。
他是第二次見到如此高密度的強者,第一次是在百族戰場。
百族戰場,是一個比黑獄還要恐怖的地方,簡單點說,黑獄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百族戰場,在這裏沒有規則,隻有拳頭。
楚昊並不認識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不過每一個人看起來都不好惹。
這些人分散在操場的各個位置,以牢房為單位坐好。
楚昊本以為有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大家都隻是坐著,根本沒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楚昊走到自己牢房幾個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馬奎山跟張之雄兩人連忙往旁邊讓了讓,免得又招惹上楚昊這樣一個變態人物。
“能不能問幾個問題?”楚昊說道。
“無話可說。”
“無可奉告。”馬奎山跟張之雄同時說道。
楚昊咧嘴一笑,揉了揉拳頭說道,“那我隻能用拳頭問了。”
“有什麼事你問吧。”馬奎山立馬說道。
看的出來,在這樣的地方,拳頭比任何東西都有用。
“為什麼沒人找我麻煩?”楚昊問道。
“昨晚我們兩個不是找你麻煩了麼?”馬奎山說道。
“你們兩個那算什麼麻煩啊?”楚昊皺眉說道。
聽到這話,馬奎山那叫一個怒啊,合著他在人家眼裏連麻煩都算不上啊?
他雖然不如楚昊,可好歹也是三品騰海境,在這地麵上也算是中層人物了,你怎麼能這麼看不起人呢?
“別人來都是怕麻煩,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很期待別人找你麻煩?”張之雄問道。
“無聊嘛。估摸著再幾天就得走了,所以要給大家留下一點好的印象。”楚昊笑道。
“過幾天就得走?你怕是得了失心瘋吧?進了黑獄的人,沒有個十幾二十年以上,是不可能離開的。”張之雄說道。
“那麼久?”楚昊驚訝的問道。
“這裏關著的都是窮凶極惡的重刑犯,每個人的刑期至少十年起步,上到無期徒刑,甚至於死刑。”張之雄說道。
“這裏還有死刑犯麼?”楚昊問道。
“嗯。”張之雄點了點頭,關於死刑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點大家都懶得動,要等太陽落到那邊過去了大家才會活躍一點。”馬奎山指了指天上的太陽說道。
“設麼麼意思?”楚昊問道。
“太陽的直射會加速脫水,而每一個人在這裏的水都是定量的,為了防止越獄,他們隻供應我們不會渴死的量的水,所以沒有人願意在太陽底下隨便出手。”張之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