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花贗品(1 / 2)

提筆千斤重,畢竟涉及到一些很難用幾句話說明的事,隻能通過整個故事講出來。

故事起源於父輩兄弟四人,但我從未沒有見過我大伯,在父親雜亂手記中整理出來的一些事件,好像每個盜墓賊都輝有一本自己的手記,其作用有很多種解釋。

在父親的這本殘缺的手記中,我知道了大伯是死於一次摸金倒鬥之中。

現如今父親五十出頭,就已經是提前有老年癡呆的症狀,醫生說是受到過巨大的刺激導致了提前,我猜想也是和這次倒鬥有關。

我又翻看了一些其他的手記片段,大概是手記撕爛有殘缺,並沒有找到是真正是什麼東西要了大伯的命,手記其中不斷提起一種七色的花,也許這是一種未知的食人花,將大伯吞掉了,關於這件事情在問過父親,也問過三叔和四叔,但他們均閉口不談。

問過我呆傻的父親,他隻是一個勁地顫抖,說什麼頭,很多的頭,要吃了他之類的話,所以我也隻能帶著這份好奇不了了之。

如今我們張家可謂是家大業大,就是買賣古董這一行,全北京城我家絕對的大家族,雖然三年前父親出了問題呆傻,可我繼承了這份偌大的家業,有三叔和四叔的幫助,也不至於背上敗家子的名聲。

我吃著糖葫蘆,看著遠處搖椅上躺著的父親,母親正在給他按摩身上各大穴位,不知道又是和那位中醫學的手法,我已經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畢竟北京城的名醫和國外這方麵教授都看過,結論就是沒得治。

四合院的門被撞開了,我一皺眉頭,一個夥計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老,老板,不,不好了,出,出……”

我瞪了他一眼,道:“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那夥計點著頭,四麵瞅了瞅將我剛泡了第二次的一杯鐵觀音一口氣喝掉,才說道:“我們的東四那邊鋪子裏收了一件贗品,價格二十萬。坐堂的和夥計都要上吊了。”

“什麼?二十萬的贗品?這麼大的交易怎麼沒通知我!”我臉色一變,將最後一個山楂擼掉,吐出一把籽,說:“準備車,我馬上要過去。”

我們張家非常遵守祖訓,大伯英年早逝沒有一男半女,我老爸以二做大,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情,我們不清楚父親他們兄弟三人怎麼把張家的產業搞得如此之大,聽說還是倒鬥起家,至於是不是手記隻能那個鬥我就不清楚了。

父親管理張家產業,三叔和四叔輔助,兄弟相處非常的和睦,三年前他得了病,因為我是張家的長孫,正好也剛考古係大學畢業,所以就被兩位叔叔強行拉回來掌握大局,其實我的目標是進入國家考古隊,成為探尋古代文物和文化的優秀一員。

現在好了,我徹底被拴住了,每天各個鋪子一大推的事情就夠我忙活的,哪裏還有時間去申請加入考古隊,但我的夢想從未破滅,萬一哪天不小心實現了呢!

帶著各種的不爽走進了東四的鋪子,鋪子不大,裝飾的古香古色,裏邊的物件擺放的也十分淩亂,這是故意而為,原因就是為了讓顧客有一種尋寶的感覺,其實大多數都是幾千塊錢的文玩,隻有一隻清朝琉璃盞是鎮店之寶。

坐堂和夥計一看到我來了,個個麵如死灰地叫起了老板,我也沒有心情跟他們廢話,黑著臉問道:“那贗品呢?”

坐堂顫抖地將一個木盒子拿給我,我打開一看,裏邊是一隻青花瓷的雙耳瓶,隻是掃了一眼我就能夠肯定:盤口,長頸,頸肩兩側安獸形耳,鼓腹向下漸收,近足處外撇,淺圈足。通體青花紋飾,頸部繪蕉葉及纏枝花卉,腹部以下繪如意雲頭、菊花、變形蓮瓣等作裝飾。紋飾講求層次,青花呈色平穩,柔和淡雅。從做工、胞漿和成色來看,都不像是一隻假的。

我拿過來看了看底部,胎色很舊,並不像是現代的工藝品,見我皺起了眉頭,那坐堂清了清喉嚨嘶啞地說:“老板,問題出在落款上。”

“嗯?”我仔細一看底部的落款,寫的是“大明萬曆年製”,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不過坐堂的說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我畢竟已經做這行有三個年頭了。

這麼一看就看出了問題,那個“明”字書寫的“日月”的間距稍微寬了一點兒,而且後部“月”沒有封死,果然是個贗品。

“誰賣的?”我臉色更差,畢竟這屬於我直接管轄的鋪子,這事要是讓同行知道,錢的事情放在一旁不說,麵子丟到姥姥家去了。

“賣主是個當地口音人,說家裏急需用錢才把這東西拿出來賣,我知道市場價輕鬆在四五十萬以上,所以才收了。”坐堂耷拉個腦袋說:“東家,實在對不起,我會承擔這個責任的。”

“說你什麼好呢,以你丫的這麼多年的經驗居然會收到贗品。”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先別搶著承擔這個責任,你也是為了鋪子好。既然對方是本地人,而且還有這麼高級的A貨贗品,肯定不是無名之輩,動用我們的人,開始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老子的店鋪裏邊賣贗品。”說到最後,我一臉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