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怎麼救他?我覺得按你說的做,可以救下李昊。我做了。”張靖顏跟盛紅表著決心。
“唉,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智商負數。你這身段兒,這臉蛋兒。你怎麼可以自我傷害呢?暴殄天物。多少老爺們想得而不可得。你卻變本加厲的禍害。笨蛋,你不會演戲啊?”
“怎麼演?”
盛紅環顧了一圈袁莎莎的這個酒吧。很有深意地說:“再製造一起車禍。”
方源終於拿到了DNA檢測報告的化驗單。雖然醫生說了問題不大。可把化驗報告攥在手裏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掌握了人生。低風險。並不醒目的三個小字。也那麼刺眼。仿佛一個臨上刑場的犯人。接到了法院的誤判通知。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跟盛紅分享。盛紅昨晚回家心事重重的。問她什麼也沒說。他覺得一定還是擔憂這個結果呢。如果他知道盛紅在密謀一次車禍。不知道他該怎麼想。
興衝衝地來著車來到店裏。隻是大家都在忙。一個個的都看到了他。一個個的都把他當成了空氣。在衣食父母麵前。姐夫和老公這個詞兒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方源並沒有在意她們的無視。像個顧客一樣在店裏轉著。走到一個顧客身邊。流氓一樣的上下打量了起來。給人家看的有些尷尬。
胡豔兒看出了顧客有些不耐煩。假裝不認識方源似的說:“您好,這位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哦,我隻是看著這件衣服好看。這位女士的體型和我媳婦兒差不多。看她穿著太漂亮了,我也想給我媳婦兒買一件兒。”
顧客覺得方源的理由讓她很開心,盯著方源,興奮地問道:“真的好看嗎?”
顧客這麼一問,方源才敢抬臉。這個女人長的還真不錯。一頭短發,更加顯得幹練。耳朵上兩個手鐲似的大耳環,隨她的節奏擺動著,一點也不庸俗。精致的五官拚湊在她那小瓜子臉上。尤其笑起來眯著的眼睛。都能冒光。
方源楞了一下。“好看。你穿著好看。不過我媳婦兒沒你漂亮。她穿上也不會太差。”
胡豔兒看著一臉作死的方源。又看了眼雙眼已經冒火的盛紅。衣服賣出了,一切沒有問題。賣不出去,他就等死吧。
顧客被他說的心裏美滋滋的。仔細打量了一下方源。愣了一下“你是方源吧?”
接下來愣住的是方源了。又流氓似的打量了人家半天還是沒想起來。“我是方源,你是?”
“我是高蔓啊。你高中同學,坐你前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啊?虧你當年給我寫了那麼多紙條兒。”
聽到高蔓兩個字方源就知道這回逼裝大了。高蔓本就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口無遮攔的。碰上她肯定要出事故的。後悔自己犯賤了。兩個人是有點陳年舊事。可那都是花季雨季一時思春鬧的。無非認個姐姐弟弟的。隻是聊的來。並沒有結果啊。
“嗬嗬,是嗎?我寫過嗎?”方源有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尷尬。其實滿屋子除了高蔓。剩下的人都尷尬了。
“你最近怎麼樣?”高蔓失去了一切買衣服的興致。全都轉移到了方源身上。
“我還……還行吧。你呢?結……結婚了嗎?”
“怎麼?你還惦記我呢啊?結是結了。不過後來性格不合,就離了。要不你也離?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胡豔兒趕緊躲到了一邊兒。戰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起來。隻是離方源越近。成為炮灰的幾率就越大。
方源聽了就傻了,明知道她口無遮攔,自己還問這些。當著親媳婦兒的麵兒。跟一個好像和自己有故事的女人噓寒問暖。這是什麼精神?這是狗不咬他,他拿棍捅的精神。
高蔓沒等方源回答。走到收款台。也就是盛紅的麵前。薅下衣服的標簽就劃了卡。拉著發愣的方源就要往外走。“走,找個地兒聊聊。十幾年不見了。平時都想不起來你。這突然見到我怎麼覺得這麼親呢。”
方源的思想跟不上高蔓的動作了。沒有任何意識的邁步就跟人家走。
盛紅特別大聲的咳嗽了一下。把方源遊走的靈魂給拉了回來。方源掙脫了高蔓的手。走到盛紅麵前,把化驗報告單,放在了收款台上。輕聲說:“給我點兒麵子。我出去跟她說清楚就回來。再說人家也買了衣服了。說破了咱怎麼收人家錢啊。都是朋友。對吧?”說完衝著盛紅眨了眨眼。
盛紅有些不置可否。她要不讓方源去顯得自己也小氣。本著男人就是你越管他,他越叛逆。放任他,反而不容易出事的格言。還是沒有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自己就是他媳婦兒。主要是這體型加這打扮,說出來也不長臉。真是被高蔓甩了八條街。懷孕讓她不自信了。如果自己沒懷孕那會兒。自己絕對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高蔓。讓她知道。自己的白菜,不是什麼豬都可以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