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出來時,晏唯一立即走了過去,還沒開口,雲荀取下口罩道:“斷了兩根肋骨,頭部有淤血,肋骨已經接上了,淤血已經清除,麻藥散了就會醒來。”
晏唯一頓時鬆了口氣。
晚上,祁姝潔真的醒了,睜開眼就看到丈夫沈學繹擔心的目光,她轉過頭去尋找晏唯一。
在昏迷的時候,她一直聽到晏唯一在喊她媽媽,所以,心情特別的激動。
晏唯一很累,就被穆昱北抱在沙發上睡著了。
“阿潔你醒來了。”
沈學繹見狀,立即起身,欣喜地喊道。
晏唯一聽了,也坐了起來,快步走到了病床邊。
此時,她卻叫不出來了。
“今天,謝謝你。”晏唯一心裏有些別扭,但也清楚若非祁姝潔將她推開,現在躺在這裏的人就是她自己,而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祁姝潔戴著氧氣罩,人還很虛弱,眼神卻充滿擔地看著晏唯一的肚子。
晏唯一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撫了撫肚子:“孩子沒事,我也沒事,你安心養病。”
祁姝潔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又睡了過去。
兩人出了醫院,穆昱北就接到了警局那邊的電話。
薛纖纖被搶救過來了,不過下肢被截肢,以後一輩子都要坐輪椅了。
而麵臨她的,還有法律的審判。
至於穆昱北這邊,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逃跑也就罷了,卻還妄想傷害晏唯一,這個是穆昱北的底線,決不能容忍。
晏唯一懷孕也是受了些磨搓的,起先是三個月前的孕吐,就折騰得她整個人瘦了一圈,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的節奏,營養跟不上,穆昱北就急啊,衝著晏唯一的肚子威脅:“小混蛋,你敢再這麼折騰你娘,等你出生了,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還別說,也不知道是這話起到作用了,還是晏唯一正好滿了三個月了,第二天孕吐就消失了。
接著,就變得特別能吃。
祁姝潔自從出了院後,就住到了蘭灣江畔,然後,天天變著法兒地給晏唯一做吃的。
自從不再孕吐,晏唯一的胃口好得不得了,早上一大碗麵條加雞蛋,吃完沒兩小時又得餓,偏偏水果餅幹什麼都不吃,隻願意吃祁姝潔做的飯菜。
這下把祁姝潔給樂壞了,整天地守在廚房琢磨著給晏唯一和肚子裏的孩子弄些啥吃的。
穆昱北也才徹底放心,頓時覺得那天將項鏈給晏唯一這個決定是對的。
每天回來,他就能看到晏唯一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菜,肚子也一天天地看著鼓起來了,同時還有晏唯一的身材也跟著腫起來了。
到五個月的時候,晏唯一開始發愁,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怎麼才兩個月就胖了三十多斤?
於是,她又決定節製一點,可是肚子裏的小家夥不管啊,一到餓就讓晏唯一難受得不得了。
所以,快生產的時候,晏唯一去醫院做產前檢查的時候,把醫生都嚇了一跳。
直說這樣隻能破腹產了。
晏唯一有些猶豫,因為聽說順產對孩子好些,就想著是不是趁著還沒生,節一節食或者適當地運動一下。
但是祁姝潔卻不讚同:“剝腹產好,安全,這樣安全,身材也不容易走樣。”
現在新聞裏經常報道產婦在生產的時候,婆家堅持順產就為了省錢,導致產婦死在產房的事情大有發生,雖然晏唯一沒有這方麵的擔憂,但是順產還是存在一定危險的,尤其是肚子裏的孩子越大,就越難生產,而做為母親,祁姝潔隻要自己的女兒平安就可以了。
晏唯一還是在猶豫,但穆昱北聽說了之後,也堅決同意剝腹產。
半個月後的早上,晏唯一想起床,結果因為太胖,肚子太大,在床上翻了半天也沒能起身,隻好鬱悶地喊了一聲老公。
穆昱北湊了過去,掀開她的衣服在肚子上親了親,又親了親她的小嘴,這才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