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北,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淡呢?我好歹救過你的命,而且,晏唯一已經失蹤兩年多了,說不定她早就死了,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麼?再說了,如果我們兩個結婚,對你在商界也是如虎天翼,穆老爺子也很讚同我們兩個的婚事,你為什麼不考慮考慮?”
她跟在穆昱北的身後邊走邊說。
穆昱北突然停下腳步,幽冷的目光看著她。
直將她看得心裏發毛,才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哪天選個日子,先把婚訂了吧。”
薛纖纖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個人愣在原地,待她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在做夢時,頓時欣喜得朝穆昱北撲了過去。
隻是,穆昱北卻倏地轉身進了電梯。
薛纖纖要再跟上去,卻被左權擋住:“薛小姐,BOSS要去開會了。”
薛纖纖狠狠地瞪了左權一眼,心裏卻想好了,等她嫁給穆昱北,第一件事就是要陸立衍和左權滾蛋。
電梯裏,左權不解地看向穆昱北:“夫人不是已經找到了麼?”
穆昱北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不是有趙昊東這個丈夫了?”
左權聽出這話是在賭氣,但因為賭氣而同意和薛纖纖訂婚,他又覺得事情並不這樣簡單。
更何況,薛纖纖雖然頂著薛家獨女的身份,可簡直就是個高級j女,明麵上總是追著BOSS跑,實際上經常換著跟不同的男人睡覺,這兩年多來,他搜床的豔照就有上百個男人之多,再反觀夫人,雖然是二婚,但好歹跟BOSS在一起的時候,卻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亂搞過,潔身自好得很。
BOSS除非眼瞎,才會娶薛纖纖這種惡心到骨子裏頭的女人。
當然,他這話不敢明著說出來,可他的語氣卻已經表露了他對穆昱北要和薛纖纖訂婚的不讚同。
晏唯一被安頓在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
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她覺得手足無措,不懂當地的語言,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雖然景色很美,空氣很好,但她仍感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孤獨。
身後的保鏢總是兩班輪流跟著她,而她也不願意出門,一直就在趙昊東購置好的房子裏麵待著,沒事就站在窗前,看著外麵房屋,天空,和過路的行人。
這天,她終於打算出去走走。
保鏢並沒有阻止她出門,隻是隔著四五米遠的距離跟著。
這種距離令晏唯一既不反感,喜歡不起來。
如果,沒有人跟著她,她想自己會更開心。
佛羅倫薩很出名,到了這座城市,晏唯一卻提不起興致。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裏。
最近,她越來越覺得生活像杯白開水,索然無味。
和趙昊東在一起的日子,她找不到一絲激情,反而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更覺自在。
可他們明明不是夫妻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因為自己失憶了,所以對他的感情就全都消失了嗎?
她又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對不起趙昊東這幾年來的守候和付出。
所以,她就不斷地告訴自己,也許時間久了,就會好了。
直到她今天在餐廳的洗手間裏,被一個男人堵在了裏麵。
晏唯一走了半天,實在累極了,於是找了家餐廳,點了份通心粉和批薩之後就往洗手間走去。
保鏢也跟著她過去了,晏唯一看到後,生氣了。
“你們不怕丟人我怕。”她瞪著兩名保鏢,生氣地低吼道。
保鏢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發脾氣,加之老板交待過,到了意大利如果晏唯一反感的話,可以不用時刻緊盯著,於是便又退回了餐廳。
晏唯一進了洗手間,剛脫了褲子坐到馬桶上,突然,門被人一腳踹開。
她嚇了一跳,張嘴就要驚叫,可踢門的人先她一步捂住了嘴,然後又將門關上了。
結果,她就以一種又羞又可笑的姿勢瞪著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帥哥中的極品了,隻是那眼神不太善良,冷幽幽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的凶狠。
她心肝顫了顫,一手拉著褲子,一手要去掰開男人捂著她嘴的手,結果,男人的手沒掰開,她反而被尿憋得快要崩潰。
穆昱北是比晏唯一晚一天到這裏的,而後,他查到了她的住處,並且買下了她對麵的房子,幾乎是不分晝夜地坐在對麵的房間,架著一幅望遠鏡觀察著她。
他發現她每天會坐在房間裏對著外麵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神情茫然得令他心疼。
直到她今天終於走出門,他也立即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