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晏唯一知道,那麼大的花盆從二樓砸下來,不可能不受重傷,可她覺得很遺憾,那個花盆怎麼就沒有將他砸死呢?
這樣,她也能徹底解脫了。
到了海邊,晏唯一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沿著海岸線往前走。
趙昊東已經疼得冷汗都打濕了衣衫,跟在後麵的保鏢看到了,立即走過去,卻被趙昊東一個打住的手勢停下,又退了回去。
走了兩個多小時,晏唯一也覺得累了,轉過頭看向趙昊東,隻見他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衫已經濕透了,臉色更是煞白難看。
這一幕讓她多少覺得痛快了一些,但麵上卻要裝出一幅驚訝地樣子:“你很熱?”
趙昊東搖了搖頭,重重地喘息了一下,才道:“傷還沒有好。”
“你怎麼不早說?”晏唯一露出一絲擔心的神情,心裏卻恨恨地想,怎麼就沒疼死你這個畜牲呢?
回去的時候,沒有再走路,而是坐的車。
進了院子,晏唯一也跟在後麵進了趙昊東的房間看著醫生給他治療。
最後醫生建議他用一下當地的土法療養,趙昊東想著隻要能夠盡快好起來,什麼法子都可以。
又過了一個月,趙昊東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也能正常行走,隻是不能太過用力。
而這段時間裏,晏唯一隔兩三天會去看一次趙昊東,待的時間不會很久,幾分鍾甚至十幾分鍾,但這對趙昊東來說已經足夠了。
且充滿了信心,他相信再過不久,晏唯一一定會重新愛上他。
這天早上,晏唯一起了個大早,卻沒有走出房門,而是一直待在裏麵動也不動。
趙昊東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口往樓下看去,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晏唯一,不由走出房間問了保鏢。
保鏢告訴他晏唯一還在房裏一直沒有出來。
他點了點頭,下樓要麗莎端了早餐去晏唯一房裏,然後就出門了。
等他傍晚從外麵回來時,麗莎告訴他,晏唯一一直在房裏待了一天,都沒有出來。
趙昊東立即上了樓,卻看到晏唯一站在了樓梯口望著他,好像是在特意等他似的。
“晚上,你到我房裏來。”
說完,她轉身進了房間,又把門關上了。
趙昊東愣了片刻,突然一陣狂喜。
他就知道晏唯一忍受不了了,穆昱北死了,孩子也沒有了,她難道還真願意在這裏被關上一輩子嗎?
吃過晚飯,趙昊東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又特意噴了些香水,穿了睡袍走到對麵的房間,敲響了晏唯一的房門。
沒多久,晏唯一就開門了。
“進來吧,你先坐,我去洗個澡。”
說完,轉身就走進了浴室,打開噴頭,開始洗澡。
洗完澡,又將頭發吹幹,在浴室裏足足待了快一個小時,直到將趙昊東的耐性都要磨盡,才穿著一身吊帶真絲睡裙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時,趙昊東的眼都直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晏唯一穿得這麼性感的模樣,睡裙很短,將剛剛將她的臀部遮住,露出一雙雪白筆直的大長腿,她的身材極好,凹凸有致,長發披在肩,分外的嫵媚妖嬈。
晏唯一站在他的對麵,神情平靜地看著他:“我可以把自己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要答應我。”
趙昊東隻覺得口幹舌燥,想也不想地就點頭了。
“不準再限製我的自由,而且,我要回國,這裏雖然四季如春,可畢竟不是我的家鄉,我也不喜歡這裏的食物,不合我的胃口。”
晏唯一說著的時候,微微蹙起眉頭,露出一幅討厭的神情,可這絲毫不會讓人反感,倒有種特率真的可愛。
趙昊東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裏癢癢的,難受極了。
可是這個條件他卻不能立刻答應。
想到海城那邊,趙昊東猶豫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別說他現在已經不在了,就算是還活著,我把自己給了你,他也不會再要我。當然,你不同意也沒關係,那就馬上出去。記得把門關好。”
晏唯一欲擒故縱,冷冷地說完,轉身打開衣櫃拿起平時穿的睡衣睡褲就準備進洗手間裏換上。
趙昊東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快步走了過去,從後麵將她一把拉住,帶進了懷裏。
晏唯一笑了起來,神情嫵媚至極,伸手在他的臉上輕撫:“怎麼?你這是答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