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唯一心裏那種強烈的不安越來越重。
“你簡直瘋了。趙昊東,你怎麼敢這麼做?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的?海關沒有證件是不會放人的。”
她知道這裏一定不是在國內,可是趙昊東是用什麼手段把她帶出國的?
“我為什麼不敢這麼做?你本來就是我的,至於出國,有的是辦法。而且神不知鬼不覺。你也別想穆昱北會來救你了,他已經去見閻王了,以後你就好好地跟我生活吧!”
趙昊東輕輕一笑,看著晏唯一臉色慘白,震驚又充滿恨意,心也跟著痛了一下。
這其實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隻能這麼做。
他處心積慮地除掉晏清和穆昱北,就是為了得到晏唯一。
現在他如願以償了,晏唯一恨他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等。
“你說穆昱北死了?怎麼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晏唯一感覺自己的心再一次被撕開了,痛得連呼吸都覺得好艱難。
趙昊東看著她這痛心欲絕的模樣,心裏湧起了濃濃的怒意和強烈的嫉妒。
“我為什麼要騙你?如果他沒死,我能把你帶到這裏?”
晏唯一跌回了床上,心想是啊,如果穆昱北還活著,一定會拚命地找她,又怎會讓趙昊東把她帶到這種鬼地方藏起來?
可是,立即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不對,你是怎麼知道他出事了?”
為了防止K的股票因穆昱北失蹤的事情而造成動蕩,所以這件事一直是對外隱瞞的。
可是趙昊卻知道。
這能證明什麼?
果然,晏唯一突然這麼一問,趙昊東的眼神閃過一道狠戾的殺意。
“是你,是你幹的?晏清失蹤,也是你動的手,對不對?”晏唯一幾乎立刻就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她猛地衝過去,衝著趙昊東厲聲質問道。
“你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就該知道,得罪我沒有什麼好下場,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待在這裏,別逼我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出來。”
趙昊東神情冷漠地警告她,說完,轉身關門離開。
晏唯一要追過去,可是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她這才明白,趙昊東是真的要軟禁她。
“趙昊東,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你把我關起來也沒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個沒人性的混蛋,你快點開門,開門。”
晏唯一不停地拍著門板,手拍痛了,就用腳踹,最後,拿起房裏的椅子砸門,甚至將整個房間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精光。
直到累得她虛脫,她才坐回床上,呆呆地看著外麵無邊無際的大海。
以前,她很喜歡大海,可是此時,看到這片大海她隻覺得心裏無盡的煩躁和痛苦。
她要怎麼離開這個地方,怎麼回去?
趙昊東把她帶到這裏關起來,接下來還會對她做些什麼?
想到的那些可能性,任何一件都讓她毛骨悚然,惡心至極。
中午,有人開門進來,她立即起身就要往外衝,可是卻被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擋住,將她又拖回了房裏。
緊接著,傭人送了中飯過來,她看著這些食物,一怒之下全都掃到了地上。
沒多久,趙昊東又過來了。
“趙昊東,你最好馬上讓我走,否則,我情願死也不會屈服。”
晏唯一充滿了恨意,此時看到趙昊東,簡直比殺父仇人還要痛恨,如果可以,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你們都出去。”趙昊東看著滿屋的狼籍,神情毫不在乎,但是晏唯一濃烈的恨意卻刺痛了他的眼。
保鏢和傭人很識相,立即關上門出去了。
趙昊東一步步朝她走過去,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妻子,隻是那時候他不懂得珍惜,所以不屑一顧,等到失去了,他才明白過來她的重要。
尤其當薑瑞希整成她的模樣出現時,他明知道那不是真的晏唯一,但還是鬼迷心竊般地把薑瑞希留在了身邊。
他每天抱著薑瑞希瘋狂地歡愛,把她想象成那是晏唯一,可是,現在真正的晏唯一就在眼前,可是她卻是這麼的痛恨他。
這不是他想要的,可那又如何,現在擁她的人是他趙昊東。
而穆昱北,就讓他見鬼去吧。
“唯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每天我都想抱著你,每次我摟著薑瑞希的時候,都會幻想那是你,現在,你就在我的眼前,你現在是屬於我的了,不要反抗了,好不好?乖乖地聽話,做我的妻子,我會好好地對你,寵你,給你想要的一切。”
趙昊東的話,讓她隻覺惡心無比,隻覺得肚子裏一陣翻攪,她猛地捂著胸口就開始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