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香抓緊拳頭,沒有說話,可是臉色卻透著濃濃的恨意,但晏唯一知道,這恨不是衝著她來的。
但見她不吭聲,也知道她不想說。
回去的路上,晏唯一看向穆昱北道:“剛才,我在醫院覺得趙伯父的反應很怪。”
“是麼?也許是太傷心了吧。”穆昱北淡淡地說道,其實他也注意到了,但不想讓晏唯一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麵,所以故意這麼平淡地說道。
“不像,反而給我一種好像他正巴不得方瑤早點死的感覺,當你說完方瑤確實死了的時候,他竟然整個人都放鬆了,甚至,嘴上,笑得好……詭異。”晏唯一搖了搖頭,腦海裏又想到了剛才在醫院看到的情景,越發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
“人都死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他現在不能說不能動,我們憑空猜測也沒用。”穆昱北繼續打消她的這些懷疑。
但是他心裏清楚,估摸著趙宇雄是查出了方瑤和唐綏昌,還有他那兩個好弟弟幹的好事,所以怒火攻心,才導致中瘋。
而且,他安插在趙氏的眼線說過,就在趙宇雄中瘋的當天下午,方瑤去過一趟趙氏,進了趙宇雄的辦公室待了很久才出來。
說不定就是為了毀滅證據。
不過,他更相知道,趙宇雄到底查到了什麼?
為什麼他花了這麼多的時間都沒查到,趙宇雄卻輕易地查到了。
而趙靜香從咖啡館裏離開,又去了一趟警局。
正好警察拿到了法醫報告,看到趙靜香來了,立即將她請進了辦公室,並將法醫報告交給了她。
“這上麵說我母親受過X虐待?怎麼可能?我爸……我爸才不會這麼對我媽。”趙靜香難以置信。
“趙小姐,請仔細看完後麵的內容。”警察搖了搖頭,提醒她。
趙靜香隻好繼續往下看,當她看到上麵法醫記錄母親方瑤的傷是在近期才產生的時候,她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
怎麼會?
母親是被人強迫的,一定是的。
從警察局出來時,趙靜香整個人都渾渾惡惡。
這幾天連續發生的變故,讓她的整個世界都像是快要崩塌了似的。
她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孤苦無依,就連唯一可以依賴的大哥也變得讓她陌生又害怕。
趙靜香坐在警察局的台階上,神情呆滯。
這時,她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
她順著鞋往上看去,眼睛猛地瞪大了。
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和不確定。
她是不是在做夢?
許晰怎麼會在她眼前?
“趙小姐,這裏可不是你趙家的大門口,隨你想坐哪裏就坐哪裏。”許晰看著眼前神色震驚又不敢置信的趙靜香,嘴角是冰冷的嘲諷。
趙靜香腦子裏轟轟炸響,雖然隔了這麼多年,可她永遠都不會忘許晰的聲音。
還是像以前一樣好聽,隻是時隔九年,他比以前成穩了許多,舉手投足間,透著自信和儒雅。
“許……許晰?真的是你?”趙靜香忘了站起來,仰著頭,傻傻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喃喃地問道。
許晰嘴角的嘲諷更濃了。
“讓開。”隻是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
趙靜香被這聲音嚇得心裏一顫,猛地就站了起來,讓到了一旁。
許晰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警局。
趙靜香立即跟了上去,她想知道許晰當年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些話。
“許晰,你等等。”眼看著許晰和局長握手,往裏麵走去,她快步走了過去,聲音顫抖道。
許晰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和局長進了辦公室。
倒是局長有片刻猶豫,但是許晰根本像是沒聽到一般,隻將趙靜香當成了他的一個追求者,既然被追求者不想理會,他這個外人也沒必要多管閑事。
門被關上,隔絕了趙靜香的視線,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錘了一記,悶悶地疼,疼得她想哭。
早上,晏唯一去了冷雨魅夜找趙昊東,目的隻有一個,要他交出薑瑞希。
趙昊東聽說她來了,立即將她請進了辦公室。
因為晏清失蹤,晏唯一便帶了家裏的四名保鏢過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防著趙昊東。
看著她身後的四名保鏢時,趙昊東露出一抹苦笑。
“唯一,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禽獸。”
“薑瑞希在哪裏?”晏唯一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