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要趙氏麼?今天我找你來,就是想要你簽署這份協議,簽了之後,趙氏就是你的了,整個趙家也都是你的了。”趙宇雄見他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一句話,隻好進入正題,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了茶幾上。
穆昱北眉頭微蹙,眼裏的疑惑越濃。
“怎麼,想用這些股份和趙家的財產彌補當年的過錯?”他不管趙宇雄出於什麼目的,但他對這些東西都很不屑。
他坐擁龐大的商業帝國,隻要眉頭皺一下就可以影響整個股市動蕩和經濟平衡,趙氏他真的不放在眼裏,要得到他,隻是因為那曾經是母親的心血。
如果當年母親不將手上的股份轉給趙宇雄,也許當年也不至於生活得那麼潦倒落泊,甚至連治病的錢都沒有,所以後來身體不好,精神也一直時好時壞,直到趙老爺子將她們接到趙家。
趙宇雄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穆昱北這話指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是因為當年我拋棄了你母親,但是做為一個男人,我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被強J犯沾汙過。如果換成是你,換成晏唯一被人輪J過,你能做到毫不在意?”
趙宇雄心裏很惱怒,他已經很退讓了,甚至放下了做為長輩,甚至是父親的所有自尊和威嚴,但穆昱北的語氣還是讓他心裏生起了濃濃的怒意。
事情扯到晏唯一的身,穆昱北的神情陡然冷了下來,眼底迸射出狠戾的殺意。
“如果換成是唯一,我會親手殺了那些人,但絕不會拋棄她,我也會恨我自己,因為做為她的丈夫,她的男人,沒能保護她,讓她受到這樣的侮辱和傷害,都是我的無能。”
他的聲音從嘴裏冷冷地吐出來,一字一字,重重地,像針又像拳頭,砸在趙宇雄的心上。
趙宇雄也聽出來了,他是在指責他當年的懦弱和自私,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置那幾個強J犯,而是得知真相後隻知道借酒澆愁,甚至報複性地和方瑤上了床。
以至於後來讓趙老爺子知道後再去處理那些強J犯時,其中一個主犯已經逃之夭夭,而他,始終過不了心裏那關,認為穆向晴被四個男人強J之後,已經變得很髒,髒得連他看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甚至,看到她,就覺得恥辱,是他人生中的恥辱。
趙宇雄從來就沒有人敢忤逆他,駁斥他。
而且,想到從前的事情,想到方瑤在婚前就給他戴了頂綠帽子,讓他給別人的兒子當了三十年的便宜爹。
而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三十年前而起,心裏就莫明地升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他猛地站了起來,朝穆昱北吼道。“那是你沒有真正遇到,你也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身為男人,哪個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身體不幹淨?”
穆昱北發出一聲輕笑,充滿了不屑:“隻有懦弱無能,自己不忠還要求女人要身心幹淨的男人才會有你這樣的想法。趙董事長,你這麼在意,那你下麵那位嫻慧大方的妻子又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幹幹淨淨?當年,我母親為什麼會被人下藥?後來,她又是怎麼從閣樓摔下身亡的?你敢說都和她沒有一點關係麼?也許,她才是這世上最肮髒的女人,不僅身體,甚至心裏也陰暗肮髒無比。”
他暫時還沒有方瑤與唐綏昌,趙冠慳,趙籌修齷齪之事的切實證據,但卓越那邊查到四人當初聯係頻繁,尤其是在穆向晴出事前後,甚至四人曾在同一天離開海城去了唐綏昌當時在江城的一棟別墅待了兩天兩夜。
而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待在了起兩天兩夜能幹什麼,那就能讓人無限地發揮腦洞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妻子,你身心都幹幹淨淨的妻子可是和你的兩個弟弟,還有你那好妹夫的關係十分親密無間,他們之間做過什麼?你難道不好奇?”
穆昱北看著趙宇雄那張震驚,又充滿狠戾的臉,滿意地笑了起來。
今天他的目的達到了,懷疑的種子他已經種下了,接下來,隻要趙宇雄不蠢,一定會派人去調查。
說完,他甚至懶得多看一眼那些股權財產轉讓協議,打開書房的門走了。
趙宇雄跌坐在沙發上,神情驚愣,腦子裏不斷地響起剛才穆昱北說的那些話。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派人查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穆昱北比他更早地在查著當年的事情。
所以,他說這些話,一定不是無根無據的。
而他也想知道方瑤到底是和誰在一起懷上的趙昊東,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扯到三個男人身上,而且,竟然還是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