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工作一整天了,休息一下唄。”
穆昱北放下手上的工作,靠在椅子上:“想替穆家求情?”
晏唯一吐了吐舌,她發現自己想幹什麼都瞞不過穆昱北。
“畢竟是你的親人,而且,穆老爺子當時也是被我的話氣到了,你怨他我理解,但是穆家其他人是無辜的,穆家真要倒了,別人我先不管,但是小曦和小璦就可憐了,我挺喜歡她們倆的。”
“隻有你。”穆昱北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著坐到了自己腿上。
晏唯一愣了愣,這才明白他這三個字的意思。
心裏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衝擊很大。
“從我母親去世的那一刻,我就隻有趙老爺子一個親人,直到遇到你。”穆昱北吻了吻她還有些腫的額頭。
“我知道你恨他們,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是穆家再這樣下去會垮掉的,百年世家到時候就會成為一個笑話,這世間很殘酷,老爺子到時候兩眼一閉去了,可小曦他們卻要跟著受苦。
而且,我想婆婆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吧,畢竟穆家還有她的大哥,二哥和姐姐們呢。那天我們去拜祭婆婆,上麵擺了好幾束花,穆家的人肯定也去拜祭過,咱們就衝這一點也給穆家留條活路,好不好?”
晏唯一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裏,輕喃細語地勸說著。
穆昱北靜靜地聽著,心裏癢癢的,暖暖的。
“要我給穆家一條活路,那就取悅我,如何?”男人露出一抹輕笑,眉眼裏盡是溫柔的寵溺。
晏唯一臉一紅,俏目一瞪:“說得穆家好像是我家一樣。”
一隻手卻伸進了某人的皮帶下麵。
男人眼眸漸漸燃燒起來,抱著她,走向了沙發。
“小妖精,你在玩火。”
晏唯一得意地挑眉:“不是你讓我取悅你的麼?”
話畢,被男人霸道的吻封住。
第二天,穆家就安靜了下來,那些要債的沒再上門,這令穆禹成終於鬆了口氣,同時也深刻地明白道,晏唯一才是唯一那個能夠影響穆昱北的人。
可以說,得罪誰都沒事,但絕不能得罪晏唯一。
而穆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以後,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就像是晏唯一在他的臉上狠狠地煽了一記耳光似的。
他仗著身份逼晏唯一主動提出離婚,最後,穆昱北不但沒離婚,反而拿穆家開刀來告誡他,穆家的人求上門,穆昱北半點麵子也不給,可是晏唯一卻讓他改變了主意。
穆老爺子坐在病床上,陰睛不定,心裏閃過一抹狠毒的念頭。
穆禹成正在削蘋果,抬頭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父親眼裏的狠意,心裏一跳:“爸,你想做什麼?晏唯一不是我們能動的,昱北可說過了,誰敢動她誰就得死。”
穆老爺子一怔,冷笑:“誰說我要動她?一個女人罷了。”
“你想動昱北?爸,你是不是瘋了?別說我們不清楚昱北的真正底細,就是現在他在K的影響力,他真要出了什麼事,K的另外三位股東一旦查出來,穆家就得跟著陪葬,你不會以為穆家有能力和整個K對抗吧?爸,昱北可是妹妹留下的血脈。”穆禹成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裏泛起陣陣寒意。
他覺得老爺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怎麼能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你……我……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敢咒我瘋了。”穆老爺子被戳穿算計,惱羞成怒,拿著老子的身份就壓了下來。
穆禹成這次卻不會由著他這麼作了,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正色道:
“您最好打消那些可怕的念頭,您已經七十多歲了,可以不想以後,但是我和老二,老三他們呢?我們的孩子,穆家的子子孫孫您不能不想,再說了,昱北沒欠您,沒欠穆家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做那些事的。”
穆老爺子沒想到連向來事事順從的長子也要忤逆自己,氣得就要砸東西,拿起桌上的蘋果砸了過去,穆禹成沒有躲,任蘋果砸了過來。
“您就是打死我,為了幾個孩子,為了小晴,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這些年,我最後悔的就是聽了您的沒去替小晴主持公道,害得她死不瞑目,當年她的死明明就蹊蹺,您卻不顧血肉親情,我們幾兄妹一直愧疚難安,您現在竟然連小晴的兒子也不放過。”
越說,穆禹成越覺得心寒,他也是當父親的,可若是穆曦要是被人欺負,他第一個就饒不了欺負小曦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