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你缺錢可以跟我說,為什麼又要去做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意思是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因為在薑瑞希昏死的地方,散落著一張薑瑞希被王總壓在身下的照片。
薑瑞希眨了眨眼,淚水就流了出來:“你剛才說什麼?我又?昊東,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晏唯一明明才是第三者,是插足我們之間的第三者,你忘記你以前說過的話了嗎?要是不你對我不聞不問,我何至於被逼得去出賣身體麼?你現在是嫌棄我了麼?昊東,你為什麼當初就讓我死了呢?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可是你把我騙下來,又扔下我不管。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多無助嗎?這世界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隻有你了,可是連你也不要我了。”
薑瑞希這話是發自真心的,隻是,她懂得把質問換成另一種語氣,一種讓趙昊東會心軟的語氣。
“你快別哭了,最近公司一堆爛攤子要我收拾,所以才忽略了你,你聽話,好好養傷。”趙昊東果然心軟了起來,想著以前薑瑞希在身邊時溫柔可人的模樣,而現在卻變成這樣,心裏終於還是生出了一絲憐惜。
薑瑞希怎麼能好好養傷,她現在終於知道穆昱北要做什麼了?
她要毀了晏唯一的臉,現在穆昱北就以牙還牙,可是,手段卻更加狠毒。
在她在絕望中終於看到一絲光亮的時候,猛地抓住這道光,卻發現那不過是一柄淬了毒的箭。
而等她想要扔掉時,這箭卻直中她的要害,讓她萬劫不覆。
薑瑞希沒想到,穆昱北為了晏唯一竟如此地處心積慮,先是讓王總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又讓王總的老婆知道她和王總的事情,甚至還在她受傷昏死的時候留下一張照片,告訴所有人,也包括趙昊東,她是咎由自取,她就是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海城的入秋以後,天氣時寒時熱,而穆昱北因公事去了M國一個星期,晏唯一因為晚上沒有管著,踢了被子,然後不幸地感冒了。
吃了幾天藥,也沒見好,又怕穆昱北回來知道責備,決定去醫院掛兩天水。
這天,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晏唯一吸了吸鼻子,心情很鬱悶。
她想這麼大的雨,穆昱北怕是不能如期回來了。
等雨下了大半日終於停了下來,隻淅淅瀝瀝地落著毛毛雨時,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拔打了電話出去。
結果,手機關機。
晏唯一這才下樓,許叔問她還去不去掛水,晏唯一摸了摸額頭,感覺還有些發燙,便點頭道:“現在就去吧。”
到了醫院,掛了兩個小時的水,晏唯一量了一下體溫,暫時沒什麼異常,又和護士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而此時對麵的三樓,薑瑞希正在走廊上活動,一眼就落在從護士站出來的晏唯一身上。
她眼睛猛地迸射出一道狠厲的凶光。
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晏唯一”。
薑瑞希穿著一身病服就跟著追下來。
晏唯一上車之後,昏昏沉沉的,又因為打不通穆昱北的手機,一直悶悶不樂。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是穆昱北打來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即接通了電話:“你怎麼一直關機呢?打了好多電話也打不通。現在在哪?下飛機了嗎?”
穆昱北一邊開車,一邊聽著晏唯一連珠炮彈似的發問,悶聲笑了起來,他的小女人是越來越關心他了。
“半小時前下的飛機,因為在談公事,忘記開機了,你現在在家嗎?”
“不在,我現在正大路,剛才醫院打針回來。你現在到哪了?”
晏唯一這才放下心來,又報了自己的位置。
“你也在正大路?在哪個位置,我也到了正大路,你或者要許叔把車停在路邊,等我過來。”穆昱北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抱著他的小女人,親她吻她,問她想不想他。
晏唯一看了看路標,又對許叔說道:“許叔,把車停在路車,昱北就在後麵”
這才對著電話說道:“我在182號,這裏有個很大的家居廣場,許叔今天開的是你的專車,還開了警示燈。”
“嗯,我看到了,唯一……”晏唯一聽著穆昱北的聲音,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響。
晏唯一整個人都懵了,心裏湧上了一種強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