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晏唯一一直在想希恩的話,是啊!她很愛穆昱北,這是毫無疑問的,即便當時知道真相時,憤怒,失望,但這些情緒過後,她並不再責怪穆昱北,隻是,她想到爸爸的死是因視頻而起,就沒有辦法敞開胸懷去麵對穆昱北。
她想,難道自己餘下的幾十年生命裏,都要活在對穆昱北的愛和恨之中嗎?
回到蘭灣江畔,晏唯一沒有上樓,直接去了花房。
還沒到花房,透過玻璃窗,就看到穆昱北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服站在花房裏,看著裏麵的那些花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晏唯一看到他回來時,心裏湧上一種喜悅,但隨即又被一陣悲哀淹沒。
如果沒有視頻的真相,她這個時候一定會飛奔到他的懷裏,告訴他不在的這幾天,自己好想念,想得吃不好,睡不好,做什麼都沒勁。
可是,現在她說不出口,她的爸爸,孤單了二十幾年,最終卻是那樣痛苦的死去。
可她卻嫁給了間接害死爸爸的男人。
晏唯一深吸了口氣,轉身準備回房,卻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水桶,弄出了響聲。
穆昱北回神,就看到晏唯一的身影正在外麵。
他沒有出去,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凝視著她,才幾天見看到他的小女人,怎麼瘦了?萍姨最近難道都沒有做好吃的嗎?
晏唯一見穆昱北發現了自己,索性不再逃避。
兩個人,隔著一麵玻璃牆,看著對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
許久,穆昱北才打破平靜:“明天和我回趙家一趟。”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在經過晏唯一身邊時,突然停下:“隻是去吃一頓便飯,給老爺子辦陰壽。”
晏唯一皺眉,心想難道趙宇雄已經接受了她和穆昱北結婚的事情?
這個神情卻讓穆昱北以為她是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記住你的身份。”
扔下這句冰冷的語言,便大步離開了。
晏唯一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穆昱北離開的背影,好像渾身被抽幹了力氣似的,走到花房裏,在藤椅上坐了下來。
穆昱北一直到車庫,才鬆開握緊的拳頭,剛才,他腦子裏隻有一種衝動,就是緊緊地抱著他的小女人,狠狠地抱著,恨不得能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她,可最後還是拚命地壓抑了這種念頭,並且扔下一句警告的話,他知道,如今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將她留在身邊。
晚上,晏唯一又沒吃多少飯,洗完澡以後,閑著沒事就跑到了書房準備找兩本書看。
突然,書房被人打開,晏唯一就看到穆昱北走了進來。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繼續開始找起書來。
穆昱北也沒想到她會在書房,尤其還穿著一條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貼身地設計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尤其是裙子隻遮住了她的小PP,露出兩條白玉般的長腿,隻要她稍一伸手,裙子上拉,就能看到黑色的小內內,簡直不要太誘人。
某人隻覺得一團火衝了上來,不停在叫囂著。
想著已經五天沒有碰他的小女人了,穆昱北就憋的難受,目光微黯,不時看向正在找書的晏唯一。
晏唯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原本隻是想來找本書打發一下時間,結果看到穆昱北進來,就不願意走了。
雖然背對著他,卻仍能感受到他那灼烈的目光,似要把她穿透。
她這才想起身穿了裙子,這是昨天和希恩一起去逛街時,希恩特意送的,送給自己的時候,還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
今天她以為穆昱北不會回,加之平時許叔從不上二樓,她也沒有顧忌地就穿上了。
誰知,背後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戳出個洞一般,晏唯一就知道是這裙子惹的事兒了。
這要是平時,她早就撲過去了,可現在,她隻想盡快離開這裏了。
看到頭頂正好有本基督山伯爵,於是踮起腳尖要去拿,不過,身高是硬傷,怎麼也拿不到。
穆昱北就大步走了過來,將晏唯一困在了懷裏,伸手,抽出了那本原文小說。
晏唯一猛地轉身,就看到男人幽深暗沉的眸……
她要去接過他手上的書,可是某人卻揚起了手,目光落在了某人飽滿的某處,喉嚨裏發出微啞的聲音。
“你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