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隻要一睜開眼,就會想念穆昱北,隻要他在身邊,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都會滿心地歡喜。
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如果和穆昱北離婚,她該怎麼辦?
而穆昱北聽到她說出要離婚時,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果然,她要離婚。
可是,費盡心機得到她,他怎能放手?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晏唯一麵前,低下頭,在她耳邊,用著低而陰冷的聲音道:“你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離婚?除非我死。”
晏唯一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說這麼狠的話。
“我可以不要晏氏。”晏唯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越是不肯離,她就越是要跟他鬧。
“嗬,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晏氏我會瞧得上?乖乖地做我的妻子,即算是恨,你也隻能守著我過一輩子,懂嗎?”穆昱北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的小臉仰起,狠狠地吻了上去,近乎懲罰似的,咬著她的唇。
晏唯一看著推開她,大步出去的男人,怔在原地,眼底寫滿了不敢置信。
剛才那樣,才是穆昱北真正的麵目吧?
她捂著臉,痛苦地蹲了下來,嗚嗚哭了出來。
她該怎麼辦?
想離開,可是她好舍不得,可讓她和一個曾經設計過自己,間接導致爸爸死去的男人生活一輩子,她永遠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這一關。
穆昱北離開之後,並沒有去會議室,而是直接去了安保室,打開了屬於他辦公室專線監控。
當他看到晏唯一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時,心也跟著抽痛起來。
當初,他冒險地走那一步,就是想將她逼到絕境,卻沒料到晏海會因此而喪命。
更沒料到當初拉斯維加斯以後,她就下定決心要和趙昊東離婚,也沒料到她將雲瀟錯認了救命恩人,否則,當初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綁在身邊,不讓她離開,無論付出多重的代價,都不能讓她離開。
晏唯一從K集團出來,穆昱北不放心,叫陸立衍暗中安排了兩個人護送,直到她安全回到蘭灣江畔。
到了家,晏唯一心情難受極了,又怕自己的情緒讓希恩看出來,便直接去了花房。
那天晚上,她和穆昱北說過要在花房裏放兩張藤椅和一張桌子,第二天他便讓許叔買了回來擺在裏麵,同時還買回來很多其它種類的花,有的吊起來掛在半空中,花兒從籃子裏探出頭來,美極了。
她走進花房,愣愣地坐著發呆,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該怎麼辦。
晚上,吃飯的時候,希恩看著心不在焉的晏唯一,不禁皺了皺眉,最終忍住沒有多問。
當晚,穆昱北沒有回來,而是去了聖爵菲斯,電梯裏,卓越愧疚地看著穆昱北:“先生,都是我的疏忽。”
安筱將事情真相告訴晏唯一後,又找到他說了出來,並提出辭職。
但是卓越卻沒有同意,而是決定主動承擔整件事。
穆昱北正在出神,不知他的小女人有沒有好好吃飯,這個時候睡了沒有,會不會像平時那樣,等他回來。
所以,卓越說話時,他並沒有聽進去。
“你剛才說什麼?”
卓越愣住,又重複了一遍。
穆昱北沒有說話,而是幽幽地注視著他,直將卓越看得背上冒起冷汗,才緩緩道:“你喜歡她?”
卓越心裏一驚,卻沒有否認。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你和她?”穆昱北神情十分的平靜,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卓越一直負責處理穆昱北在國內的事務,有些手段,他是知道的。
“先生想如何處置,我都沒有怨言,隻請先生放過安筱,她還有個女兒要照顧。她……隻是過了不良心上的這一關。”
穆昱北久久沒有說話,隻是這樣看著卓越,半晌,才道:“當初,你提醒過我,隻是我沒聽,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們,算了,你出去吧。”
那時候,他被嫉妒占據了理智,情願做出傷害他的小女人的事,也要將她從趙昊東的身邊搶走,既然是自己犯的錯,那就該自己去承擔,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又算什麼事?
卓越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輕易揭過,不由震驚不已。
晏唯一一整晚都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下了樓。
“嗬,你這一幅縱Y過度的樣子,要不要這麼激烈瘋狂?”希恩和她處了幾天,關係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