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喜歡去吃飯的一些地方,他也去過,嚐過。
隻是想讓自己和她更近一點。
吃到一半,晏唯一借口去上廁所,特意繞到後麵的廚房,找到老板:“您對他好像很熟。”
老板愣了愣,才明白她說的“他”是誰,隨即笑了起來:“也不是很熟,隻是有一段時間他經常來這裏吃飯,我和我老婆覺得奇怪,像我們這種排檔,一般有錢人是不來的,可是他身上的穿著,氣質,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吃,點的都是同樣的菜,唉!對了,穆先生和晏小姐還真是很配啊!你們兩個喜歡吃的菜都是一樣的。”
晏唯一愣住,腦海裏總是回蕩著那句“你們兩個喜歡吃的菜都是一樣的。”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了上來。
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吃過飯,某人又指著前麵的海城一中:“這是你的母校?”
晏唯一點了點頭,不明白什麼意思。
“進去走走?”征詢的語氣,卻霸道地牽著她往學校走去。
門衛是認識晏唯一的,見她幾天前才和一個男人進去,今天又換了個人,且比上一次更加出眾,不由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
“晏小姐,好有興致啊!”
晏唯一訕訕地笑了笑,被強行拉進了校園。
“說說。”某人看著眼前的紅磚黃瓦的校樓,突然蹦出兩個字。
“說什麼?”晏唯一滿頭霧水。
穆昱北沉了眉眼,看著她:“你在這裏以前的事情。”
晏唯一仍沒意識到某人還在為三天前的事情吃味,想了想:“我嗎?以前在這裏也算是眾星捧月吧,長得漂亮,成績好,家裏又有錢,追我的男孩能從教室排到學校馬路上去,不過我都瞧不上,像本小姐這樣優秀的呂紙,一定要找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當老公。”
穆昱北靜靜地看著她眉飛色舞地吹著牛逼,嘴角漾起了淡淡的笑。
他調查過,她高中時,成績是好,當得上一中的校花,但是因為性格太過孤傲清冷,在很多同學眼中屬於異類,又因為晏海忙於事業,她從小沒有母親的照顧,別人背後總是對她議論紛紛,為了解氣,她還命令晏清去教訓過那些背後說她壞話的同學。
而她落水那次的事情,便是被人惡作劇推下學校後麵的湖裏,差點淹死。
“所以,你能娶到我,肯定是上輩子積了德。”晏唯一還在得意洋洋。
某人淡淡地,十分認同:“嗯,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晏唯一點了點頭,隨即又瞪了過去。
從一中離開,晏唯一和他沒有上車,而是沿著馬路往前麵走去。
走到一個僻靜的巷子時,穆昱北的腳突然停了下來。
時隔八年,他仍記得這個巷子。
晏唯一跟著停了下來,看了許久,才咦出聲:“這裏我來過,以前好多野狗野貓,對了,還會有乞丐在這裏。”
某人頓時臉色都變了。“乞丐?”
“嗯,一個乞丐,受了傷,長得也很醜,我每次經過這裏都看到他一動不動地躺著,還以為他死了,後來才知道他受了傷,給他買了藥,心想他要是好了,會不會趕緊離開這裏?不然,我都不敢來這裏給那些流浪貓兒,狗兒喂食物。”晏唯一仍不知道她嘴裏,長得很醜的乞丐就是身邊的某人,自顧自地說著。
說完,才發現某人臉色不太對勁,好像要揍人似的。
“你怎麼了?”晏唯一好奇地問了句。
某人深吸了口氣,快步走了出去,他怕再站下去,就會忍不住把小女人給狠揍一頓,然後告訴她自己就是當年她嫌棄的乞丐。
回到家裏,晏唯一都覺得某人不太開森,不由回想自己今天哪裏惹到這位大BOSS了。
但想來想去也沒有啊!
於是抱著你丫愛鬧,自個兒鬧去的心態,打開了電視,繼續看她的李鍾碩去了。
看了沒幾分鍾,電視機突然沒信號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找出毛病出在哪裏。
最後哀嚎一聲,歎道:她和李鍾碩沒緣份呐!
此時,拔了網線的某人,陰惻惻地冷笑了起來,嫌他醜?
當晚,晏唯一在某人莫明的怒火下,再次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一會兒像是在地獄裏淌著火,一會兒又像是飄在雲端,起起落落,直到天邊浮起魚肚白,才被放開,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直到中午才醒。
萍姨指著外麵十幾個大紙箱,一臉震驚。
“這都是什麼?”晏唯一也是一臉蒙逼,看著箱子上某寶商標的膠帶,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