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某人才沉沉地問道:“好看嗎?”
晏唯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添了添嘴唇,卻不知這一舉動讓麵前的男人眸子更深了。
“比外麵那些花好看?”某人緩緩走了過去,聲音微低,還帶著一種性感的沙啞。
“嗯。”晏唯一簡直移不開眼了,尤其看著那越來越大的某物,心想,好醜啊!
然後,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跑了出去。
穆昱北愣了愣,緊接著,低低的悶笑從喉間溢了出來。
他的小女人真是太可愛了。
樓下,晏唯一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瓶水就猛灌了起來,喝了大半瓶,卻還不能消除心頭的旺火。
剛才真是丟臉死了,她竟然被穆昱北的色相迷昏頭了。
想到剛才自己眼都移開的樣子,就一陣捶胸頓足,真是要命啊!
穆昱北這貨每天一大撩,三小撩的,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控製不住撲上去吃了他。
喝完水,又在樓下坐了一會兒,晏唯一才磨磨蹭蹭地上了樓,開門進去,就見燈光已經調暗,男人睡著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一角,睡了上去。
隻是剛躺下,睡在旁邊的某人的手臂就勾了過來。
晏唯一嚇了一跳,準備推開,結果手剛碰上男人,頓時一個哆嗦,猛地收回了手。
她瞪圓了眼睛,牙齒都開始打顫。
要死了,這貨竟然什麼都沒穿!
“你……,你睡覺不穿衣服,會感冒的。”晏唯一咬著牙,哆哆嗦嗦道。
“沒結婚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睡,但睡眠質量不高。”男人閉著眼睛,淡定地忽悠著。
晏唯一沉默了,心想總不能為了牽就自己就讓他睡不好吧?
畢竟要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長期睡不好,對身體的損傷也很大。
於是,僵直了身子,閉著眼,心裏默念: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沒成想,念念心經,還真是很快就睡著了。
可某人就悲劇了,本來隻是想再添一把火,撩撩懷裏的小女人,結果,最後苦的是自己。
懷中因沉睡而漸漸軟和下來的身軀,腦袋歪著,偶爾還會像隻小貓一樣地蹭兩下,這還不算什麼,更讓他難受的是小女人平時都是穿睡衣睡褲,可今天偏偏穿了條裙,躺下之後,比沒穿還惹火撩人。
最後,某人是真的睡眠不好了,一個晚上起來了解決了四五次,直到淩晨才不得不翻了個身背對著熟睡的晏唯一睡了過去。
早上,晏唯一神清氣爽,可某人卻全程臉黑,偏偏晏唯一沒有自覺地好奇問了句:“你昨晚睡得不好麼?怎麼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穆昱北臉色更不好看了,一整個晚上都水深火熱地煎熬難受著,能開心得起來麼?
“想不想去法國?”某人覺得自己是有團火也沒處撒,於是轉移了話題。
晏唯一愣住。“去法國做什麼?”
她還沒有去過法國,因為那裏對她來說,就像聖地,她一直想著要和心愛的人去那裏,普羅旺斯看熏衣草,牽著愛人的手,走在浪漫的巴黎市街頭,在埃菲爾鐵塔下接吻……
“度蜜月,你不是一直想去?”穆昱北看著她,眼裏的神色認真又鄭重。
晏唯一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我想去的?”
“以前你告訴過我的。”穆昱北目光幽深,看不見底,卻讓人深信得不容懷疑。
晏唯一眨了眨眼,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告訴過他?
就連趙昊東知道她想去法國還是幾年前,她暗戀趙昊東時特意透露給他的。
可自己又怎麼會跟穆昱北說這個呢?
想來想去,就是記不起什麼時候說過,又不好意思追問,隻好作罷。
“什麼時候去?”她想,和趙昊東結婚時沒去成,但這輩子大抵也隻有穆昱北這一個丈夫了,雖然不相愛,但不讓此生留下遺憾,就去吧。
穆昱北以為她不會同意,因為他記得她以前說過,要和最愛的人去。
心知自己不是她最愛的人,但她卻願意和自己去法國度蜜月,是否代表她正在慢慢接納自己。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成為她最愛的那人,讓她不後悔和自己的婚姻,不後悔去了法國度蜜月。
三天後,兩人登上了去法國的專機,且是穆昱北的私人飛機。
坐在飛機上,晏唯一又體會了一把當土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