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再發信息過去,臉色陰沉得能夠滴水,起身往樓上的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趙宇雄正在開董事會議,聽到秘書說兒子趙昊東有急事要見他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讓他等著。”
兩個小時後,趙昊東才看到父親趙宇雄走進了辦公室,身後還跟著一群管理層。
“爸,讓他們先在外麵等著,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趙昊東臉色也不好看,但也知道自己最近做的事惹得父親極度不悅,所以也盡量忍著不惱了父親。
“你沒看到我現在很忙嗎?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趙宇雄的態度十分明顯,他現在最不想看到就是這個兒子,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好的一個家,整得烏煙瘴氣也就不說了,竟然為了一個戲子,連妻子的生死都不顧,現在好了,老晏被活活氣死,手上的趙氏百分之五股份落到了晏唯一的手上,原本,晏唯一要還是趙家的媳婦也就無所謂了,可好好的親家現在卻成了仇家,而趙家更成了海城所有人的談資,直接導致公司的股價都在持續下跌中。
想到這裏,對方瑤也越發地不滿和厭惡起來,教出的兒女簡直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趙昊東並不知道父親心裏的想法,隻覺得父親當著這麼多管理層的麵喝斥自己,就是在掃自己的臉,心裏更加不痛快了,想著如今穆昱北竟然會是K集團總裁,偏偏晏唯一嫁誰不好,還嫁的是穆昱北,感覺自己的臉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煽了一記又一記的耳光,心裏充滿了屈辱和怨恨。
“爸,我跟你說的事可是跟外麵那個野種有關,你真不想聽聽?”趙昊東冷笑一聲,他不痛快,別人也休想痛快,難聽又刺耳的話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果然,趙宇雄的臉色瞬間陰沉而冷厲,卻忍著沒有發作,而是對辦公室裏的管理層們揮了揮手示意出去。
待人都走了,趙宇雄猛地將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厲吼道:“趙昊東,最好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麼稱呼你大哥,否則,別怪我不顧念父子之情。”
趙昊東站在那裏,雙手插在褲口袋裏,冷冷地瞪視著趙宇雄,臉上滿是嘲諷之色:“不是野種,那就是賤種。”
心裏卻因為父親趙宇雄的態度而震驚憤怒。
以前,他也不沒有當著父親的麵這樣稱呼過穆昱北,但父親卻沒有一點反應或者頂多給他一記冷眼,卻從不像今天這樣狠厲地出言警告。
趙宇雄抓起旁邊的茶杯就衝趙昊東砸了過去,卻被趙昊東輕鬆了躲了過去。
“爸,以前不是連你都覺得他是野種嗎?怎麼?他現在成了K集團的總裁,你的態度也變了?果然這世上親情都不如錢親啊!”趙昊東冷冷地嘲笑起來。
“你……你這個孽障,滾,給我滾出去。”趙宇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點,若眼前這個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早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嗬,嗬嗬,以前你罵那個野種是孽障,現在又換成罵我孽障了?不過,我想接下來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應該會想衝過去殺了那個野種吧?畢竟我再怎麼混帳,也不會娶自己的弟媳做老婆不是?”趙昊東繼續冷笑,將心裏的怒火,和妒恨全都衝著父親趙宇雄 發泄了出來。
趙宇雄即使在盛怒之下也立刻聽出了趙昊東的言外之意,震驚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您不是都聽到了?這次,他丟的可是趙家的臉,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趙家可就成了整個海城的大笑柄。”趙昊東很滿意自己這句話造成的效果,看到父親神色驟然大變,頓時痛快極了。
他想,接下來也不需要自己出手了,他爹就會想盡辦法在事情曝光之前拆散晏唯一和那種野種!
於是,他也不再去看趙宇雄的臉色有多難看,嘴裏哼著歌,滿意地踏出了辦公室。
趙宇雄立刻拿起電話,打給了穆昱北。
隻是穆昱北沒接,趙宇雄又打給了晏唯一。
晏唯一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片刻,便想到這個電話打過來是為了什麼。
她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的某人,還是接了起來。
“喂,趙伯伯。”
“晏唯一,你……你,你是不是和穆昱北結婚了?”趙宇雄憤怒的聲音裏又充滿了不敢置信。
晏唯一在心裏歎了口氣,雖然趙宇雄的反應她已經預料到了,但此時接到質問的電話,心裏難免還是唏噓難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