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唯一是被晏海寵著長大的,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突然被穆昱北這麼使喚著去洗碗,一張明媚的俏臉頓時垮了下來。
“我不會洗,怎麼辦?”她訕訕地看著穆昱北,也不是不願意洗,而是從來沒有做過家務,完全不知所措。
穆昱北什麼也沒說,收起餐桌上的碗筷:“我教你。”
晏唯一吐了吐舌,跟在後麵進了廚房。
她看著穆昱北把碗放進打開水籠頭,又往水槽裏倒了些洗潔精,這才看向自己。
“過來。”
晏唯一“哦”了一聲,聽話地走了過去,站到了水槽麵前,一臉茫然無措。
這時,穆昱北走了過來,從後麵抱住她,兩手一左一右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帶著她拿起了水槽裏的碗。
晏唯一整個人就懵了,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溫熱,一股好聞的氣息在她的鼻端縈繞,她知道這是穆昱北身上的味道,不知怎麼地,臉就燙了起來,心髒也突突直跳,腦子更加不聽使喚,別說洗碗了,沒當場推開身後的男人奪門而逃就算不錯了。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沒出息了,再抬頭瞧一眼“一本正經”教她洗碗的某人,晏唯一覺得自己實在弱爆了。
明明隻是洗了兩個碗,兩雙筷子,可晏唯一覺得自己已經花光了所有力氣,待某人一臉淡定地退開,擦幹雙手,晏唯一的心髒仍不爭氣地狂跳不已。
心想還好洗碗並不難,這要是再來幾次,她一定會瘋掉。
“累了就早點休息。”到了樓上,穆昱北並沒有進臥室,而是朝書房走去。
晏唯一愣了愣:“你還不睡麼?”
穆昱北停下腳步,晦暗幽深地目光看向她:“你確定要我睡覺?”
那眼神裏,有著令晏唯一心驚肉跳的深意。
她腦海裏莫明地就想起了酒店那晚:“那你去忙,嗬嗬,去忙。”
說完,開門,閃人,關門,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門外,穆昱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不急,慢慢來。
門內,晏唯一靠在門板上,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長長地喘出一口氣,暗惱自己是抽了哪門子瘋,還有穆昱北這廝還真會順竿子往上爬啊!
許是以為穆昱北晚上會睡在書房,晏唯一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間隻覺得床的另一邊塌了下來,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乳香味,小臉蹭了幾下,再度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晏唯一醒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有片刻的閃神,側過頭,便看到了麵前一張放大的俊臉,頓時“喝”地一聲,坐了起來。
穆昱北被她這麼大動靜吵醒,睜開眼看著一臉震驚加憤怒的小女人,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你昨天不是睡的書房嗎?怎麼跑床上來了?”
晏唯一不悅地質問。
“我的床,我老婆,睡了犯法?”穆昱北也不生氣,掀了被子就開始解睡袍。
晏唯一被問得啞口無言,同時也十分理虧,隻能訕訕地不說話,結果眼前出現一幅讓她一大早就想流鼻血的畫麵,頓時捂著眼睛叫道:“你,你,你幹嘛?”
雖說眼前的畫麵少兒不宜,但晏唯一不得不承認,穆昱北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再配上他那張迷死人的俊臉,足以迷倒無數女人。
穆昱北轉身,見她雙手捂著眼睛,手指卻張開,透過指縫偷看,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你有特權,想看就看”。
晏唯一弄了個沒臉,索性破罐子破摔,鬆開手,盯著麵前的男人,評論道:“賣相還不錯。”
言下之意就是耐不耐用就不一定了。
“你不是試過?”男人抬眉,淡淡地回了一句。
晏唯一沒想到自己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又羞又囧,氣惱地咬牙道:“不記得了。”
“我不介意幫你重溫一次。”說著,某人突然靠近,目光深深地看了過來,晏唯一隻覺得腦子一炸,心想真是要死了,莫明其妙地又被撩了!
“唉呀,我好像快來大姨媽了,你這裏有沒有衛生棉?”緊張之下,晏唯一莫明地就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說完,連她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這是腫麼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已經N次失控得幹了好幾件丟臉的事情了。
“吃完飯我陪你去買。”
晏唯一雙後羞愧地捂著臉,耳邊隻聽到男人輕輕地一句話飄來,待她放開手時,方才還說要幫她重溫一次的人已經走進了衣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