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和你二叔一家就會搬過來,這裏房間多,你就留著你自己住的那一間,其餘的房間讓你二叔,二嬸,克寒和楚楚自己選間中意的,我就住你爸那間吧。對了,你手頭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晏氏股份也轉到你二叔的名下吧,讓你二叔給你兩千萬,也夠你花一輩子了。”晏豐元突然又開口了,帶著十足的為長者的語氣下了命令道。
晏唯一聽了,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再張開時,目光凜冽絕決,嘴角泛著淺淺的笑意:
“爺爺,如今我還尊您一聲爺爺,是因我爸的生命是您給的,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我,可這不代表您能隨便做我的主,先不說這宅子誰都休想染指,便是我手頭的那些股份,就是二十億我都不賣,二叔兩千萬就想從我手上拿走,哪有這麼美的事兒?法律不是擺設,沒有我點頭簽字,我爸留給我的東西誰都動不了。”
她這意思很明白,房子,股份以及她名下的所有動產及不動產,誰都別想打主意,更暗示晏老爺子別仗著長輩的身份做得太過份,否則她不介意撕破臉皮。
晏老爺子自然是聽懂了,布滿皺紋的老臉抽了又抽,顯然晏唯一的頂撞使他怒氣已經到達了頂點。
但心裏又知道這時候真撕破了臉皮,對得到晏唯一手中的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沒一絲好處,於是用著一種商量的口吻道:“唯一啊!你鬧出那樣的醜聞,昊東又和你離了婚,還害得晏氏的股價也是一跌再跌,你開口就是二十億,晏氏現在總市值都不超過十億,你這樣未免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啊!不如這樣吧,一億,你將手上的股份轉給你二叔,如何?”
聽說要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億,晏賀頓時不幹了,猛地站了起來反對道:
“不行,一億太多了,最多五千萬。”
晏老爺子正在火頭上,還得耐著性子和晏唯一討價還價,可偏生二兒子卻是個沒眼力見的,這個時候還來拆他的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大聲喝道:“閉嘴。”
晏賀一直是晏老爺子的心頭肉,甚少有這樣被喝斥的時候,想到要拿一億去換晏唯一手上的那些股份,心裏肉疼得不行,但又怕晏老爺子撒手不管,也隻能老實地閉嘴。
見晏賀老實了,晏老爺子又繼續看著沉著臉一聲不吭的晏唯一道:“我也知道你舍不得你父親辛苦打下來的基業,若你是個男孩,我也就不管了,可偏偏你是女兒家,以後你還得嫁人吧?這晏氏到最後不還是落到了別人的手上?
還不如你賣個人情,把晏氏交給你二叔打理,這樣晏氏還是咱們晏家的,再則,雖然昊東和你離婚了,但和晏氏的合作卻還沒有斷,等過段時間昊東氣消了,你再認個錯,興許還能和昊東複婚,你手上有錢,到時候再給昊東生幾個孩子,在趙家站穩地腳根才是正道。”
晏唯一聽著晏老爺子一幅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口氣,心裏除了冷笑還是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一幅誠心誠意地保證道。
“爺爺,以前你們總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資格接手晏氏,所以,現在我離婚了,至於趙昊東那裏,我是不會吃回頭草的,所以您大可放心。”
她是鐵了心要接管晏氏,她不能讓爸爸辛苦創建的公司最後毀在晏賀和趙昊東的手中。
晏豐元被她這話堵得半天緩不過勁兒來,突然有種自己狠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的感覺,一張老臉頓時精彩紛呈。
“趙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如今怕是你跪下來求趙家原諒也沒用吧?也就你臉皮厚,還好意思出去招搖,要換成是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此時,一道刻薄尖酸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
晏唯一握了握拳頭,臉上並沒有動怒,而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爺爺,二叔,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失陪了。”
晏豐元沒想到晏唯一竟然半點麵子都不給地就出言趕人,老臉再也掛不住了,對晏賀和一直沒有出聲的晏克寒以及二樓的晏楚楚道:“我們走。”
可晏賀卻不肯就這樣罷休,陰狠地瞪著晏唯一威脅道:“晏唯一,我警告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爸已經死了,趙家也不是你的靠山了,你別給我端著大小姐,少夫人的架子,真把我惹急了,小心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