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禮物和玫瑰花這才往醫院走去,人還沒到門口,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坐著輪椅出來了。
“唯一……”趙昊東看到晏唯一四腳纏著厚厚的紗布坐在輪椅上,臉色很白,卻帶著淺淺的笑意,立即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晏唯一看著趙昊東,目光淡淡地從他懷裏抱的玫瑰花和禮物上掃過,淡漠而又冰冷。
“走吧。”晏唯一對身後的保鏢說道。
保鏢推著她繞道,趙昊東抬腳又擋在了前麵。
“唯一,我開車過來了,讓我來推你。”趙昊東討了個冷臉,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惱怒,將手上的花和禮物遞了過去,示意那推著晏唯一的保鏢接過去。
聽到趙昊東這麼自以為是的語氣,晏唯一啟唇冷笑了一聲。
以前,她真是鬼迷了心竅啊!
怎麼就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渣?
他是哪裏來的自信,怎麼就認為自己差點被人侮辱至死之後,還會原諒他?
保鏢直接麵無表情地無視了。
趙昊東這個時候不敢甩臉子給晏唯一看,但對於一個保鏢的無視,還是很惱怒的:“我要你拿著沒看到嗎?”
保鏢繼續無視,十分恭謹地看著晏唯一道:“晏小姐,大少爺取了藥就現來了,我們不如等大少爺一起?”
晏唯一點了點頭:“去車上等吧,這裏空氣太惡心了,我怕自己吐出來。”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看趙昊東好不好意思繼續堵在這裏了。
更何況,她知道以趙昊東自負的性格,絕對會立即氣急敗壞。
正如她所想,趙昊東確定是氣急敗壞了,一是因為晏唯一這話,二是因為保鏢口中所謂的大少爺。
“什麼大少爺?”趙昊東厲聲質問。
晏唯一挑了挑眉,笑道:“關你何事?”
若是以前,她也許還會高興於趙昊東這樣的反應,至少證明他也許是有那麼一點在乎自己的。
可現在,她隻覺得可笑。
“關我何事?晏唯一,你說關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老婆,現在你在住院期間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你說不關我的事?”趙昊東原本還想低聲下氣哄哄人,可晏唯一幾句話就讓他真相畢露了。
晏唯一緩緩抬頭,看著趙昊東,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麵無表情。
“那又如何?”她不想辯解,尤其不想對一個自己已經不在乎的人辯解。
他要認為自己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就這麼認為吧,她不在乎了。
晏唯一淡漠地反問,令趙昊東愣住了。
“隻要你和那個男人斷絕往來,接受希兒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讓孩子住在趙家,你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趙昊東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晏唯一卻覺得自己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嗬,嗬嗬,真是太好笑了。”
趙昊東蹙眉,神情極其不悅:“有什麼好笑的?希兒肚子裏的孩子是趙家的血脈,我是不會讓他流落在外的。這對孩子,對希兒不公平。”
晏唯一聽了,隻是搖了搖頭,臉上仍掛著笑意,隻是充滿嘲諷:“那對我公平嗎?趙昊東,你所做的一切,對我公平嗎?”
趙昊東愣住,片刻才道:“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要嫁給我,明知道我愛的是希兒,還要拆散我們。晏唯一,我現在一直讓你享受著趙家少夫人的一切,你就應該知足了。”
“所以,你把我扔給那些綁匪折磨,我還要感謝你嗎?”晏唯一即使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憤怒,將趙昊東的話當作放屁,但她還是沒能忍住。
“我說過我會贖你,隻是讓希兒先走,我怎麼知道那些綁匪會……”話還沒說完,趙昊東看到了晏唯一眼中迸射出一道駭人的寒光。
“你不知道?趙昊東,你拿著我爸贖我的錢去救薑瑞希,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臉,才能義正言詞地說出這樣的話出來。”晏唯一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如果可以,她此時恨不得殺了趙昊東,把他五馬分屍。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恨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但此時此刻,趙昊東成功地讓她感受到了。
趙昊東被她的厲聲質問堵得啞口無言,正準備軟下聲來哄幾句,就見雲瀟提著兩袋藥走了出來。
“是他!晏唯一,你這個賤人,原來你一直背著我在外麵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