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東回到酒店,立即拔打了父親趙宇雄的電話將晏唯一被人綁架的事情說了出來,卻隱瞞了薑瑞希一事。
“好好的去度個假怎麼會被人綁架?你是怎麼當丈夫的?”
趙宇雄聽了除了震驚也是十分擔心,畢竟晏唯一是趙家的媳婦兒,若是晏唯一出事,他怎麼向晏海交待?
“我們隻是想去賭場玩兩把,沒想到那裏是當地黑幫開的,他們綁架了我們索要贖金,我和唯一將卡裏的錢全給了他們,是唯一讓我先出來,再去救她的……”
趙昊東當然不敢將事實真相告訴父親趙宇雄,更不敢將薑瑞希的事情說出來,否則後果會如何,連他自己都不敢想。
“胡鬧,你們真是胡鬧,唯一也是的,怎麼不勸著你點兒?拉斯維加斯那麼多賭場你們不去,怎麼偏要去地下賭場?”趙宇雄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對晏唯一倒是埋怨了起來。
趙昊東心虛不已,不免辯解了兩句:“是我非要去的,唯一也拿我沒辦法,爸,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趕快把錢轉到我的帳戶上吧,我怕晚了唯一會有危險。”
“我馬上讓人打錢過去,還有,雇些保鏢陪你一起過去,免得出什麼岔子。”趙宇雄臉色仍是十分難看,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就折騰了兩個億,他能不上火嗎?
可是又沒辦法,就算對方索要十億,他也得將人給贖回來啊!
趙昊東掛電話前想到什麼,又刻意說了句:“爸,這事你不要跟嶽父說了,他心髒不好。”
趙宇雄對著電話吼道:“這還要你說?”
掛斷電話,趙昊東吐出一口濁氣,癱坐在沙發上。
現在,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隻要能將晏唯一救回來,他到時候再說幾句好話哄哄她,以晏唯一對自己的感情,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趙昊東如是想著,卻並不知道晏唯一在他離開後遭受了經曆了怎樣的折磨和絕望,別說是原諒了,此時的晏唯一已經恨不得能殺了他和薑瑞希。
而一旁邊坐在沙發上的薑瑞希冷冷地看了一眼從回到酒店就一直緊張擔心的趙昊東,半晌,才換上一幅擔心又自責的表情道:“昊東,都怪我,現在晏小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聽說那些黑幫心狠手辣,晏小姐那麼漂亮,不會被那些人羞辱了吧?”(敏感詞不能用,大家意會就行了哈”
趙昊東猛地抬頭,臉上的神情十分的難看,他怎麼沒想到這些?
當時,他應該讓瑞希和晏唯一一起離開的,怎麼就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那裏?
“不,不會的。父親馬上就把錢打過來,我待會兒就過去贖人,她不會有事的……”趙昊東咽了咽口水,神情更加惶然不安,末了聲音突然冷厲下來“不要胡說”。
薑瑞希還是第一次被趙昊東用這樣的語氣嗬斥,心裏惱恨的同時又不禁冷笑道:不會有事?這可是她特意為晏唯一安排的大戲,怎麼可能不會?
她要晏唯一生不如死,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我隻是太擔心晏小姐了,昊東,你是不是在怪我?”薑瑞希一幅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坐到了趙昊東身邊。
趙昊東此時倒是真有點責怪薑瑞希了,如果不是她非說那間地下賭場不錯,他也不會貿貿然地進去了,最後沒想到輸了那麼多錢不說,現在晏唯一生死不知,若她出了什麼事……
這一刻,他幾乎不敢想象,結婚三年來,他第一次為了晏唯一的安危而急得坐立不安。
並不是單純地無法向晏海交待,心裏更多的是愧疚和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越是不安,腦子裏就越是清晰地回放著自己離開時,晏唯一那痛苦,絕望,又怨恨的神情。
“沒有,你想太多了。”趙昊東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心裏煩躁不安,再沒有那些心思去哄去安慰了,隻是僵硬地回了一句,便走身往房間走去。
薑瑞希明顯感到了趙昊東的變化,心裏對晏唯一恨得咬牙切齒,但想到她此時正被傑瑞那些人蹂躪折磨,想著晏唯一渾身是血,痛不欲生地哭喊求救的畫麵時,就別提有多痛快。
她起身走進了晏唯一的房間,打開衣櫃,看著裏麵一件件價值不菲,全是英國薩爾維街高級手工訂製的衣服時,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晏唯一,現在,你的一切,包括趙昊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屬於我的了。”
說完,目光落在了一條紅色真絲長裙上,取了出來轉身走進了浴室。
趙昊東收到錢後,又聯係當地的保全公司雇了二十名保鏢決定去將晏唯一贖出來,走出房門時,就見薑瑞希穿著那天晏唯一來到這裏第一晚所穿的那條長裙,眸色頓時暗了下來:“你怎麼穿唯一的裙子?脫下來,她不喜歡別人亂碰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