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人在江城,收到晏唯一短信的時候正是半夜,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了好半天才恍過神來,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拿著手機衝到了隔壁雲瀟的房間。
“哥,不好了,唯一出事了,哥。”
雲瀟正在睡夢中,被雲煙一把推醒,心裏暴躁得想要罵人,但晏唯一的名字卻讓他瞬間醒神。
“你說什麼?”他蹙著眉頭,臉上的睡意已無,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疑惑。
“這是唯一發給我的短信,你快看,她肯定出事了。”雲煙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麵前,神情緊張又擔心。
雲瀟拿過手機,看著上麵的內容,英挺的眉峰蹙了起來,立刻掀開被子下床。
“你快通知晏叔。”雲瀟邊說邊迅速地換上衣服,打開抽屜拿了證件和車鑰匙就往外走去。
“哥,你去哪兒?”雲煙看到他什麼也沒表示就要出去,著急地追了出去。
“去M國。”雲瀟扔下三個字。
雲煙沒時間多想,想到哥哥剛才交待的話,趕緊拔通了晏海的電話。
拉斯維加斯,穆昱北是幾個小時又後才知道晏唯一失蹤的。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去了總公司一趟,晏唯一就不見了。
當他要酒店打開晏唯一和趙昊東所住的客房查看時,見行禮都還在,穆昱北立即意識到晏唯一出事了。
“傑裏,幫我找個人。”穆昱北拿出手機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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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海城的晏海得知女兒晏唯一失蹤,立刻心髒病發,好在晏清在場,及時吃了藥才緩過來。
“董事長,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晏清此時心裏對晏唯一的擔心不亞於晏海,但麵上卻顯得很沉著,低聲安慰著。
晏海心急如焚,整個人接近崩潰的邊緣,卻又咬牙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很快,索要贖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得知對方索要一億的贖金,晏海毫不猶豫地就讓晏清打了過去。
然而,讓晏海和晏唯一想不到的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接下來的發生的那些事情,竟讓他們父女從此陰陽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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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唯一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一個讓她如置身地獄般的惡夢。
可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嘴裏腥鹹的滋味都像是在對她咆哮,醒醒吧!這不是夢,這是殘酷的現實!
她胸口像是被人用刀狠戳著,血肉淋漓。
“趙昊東,你怎麼敢……”她的聲音淒冷,即使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卻仍是透著濃濃的怨憤與絕望。
此時,被她質問的男人懷裏依偎著一名清妍嬌柔的女子,這女子看向晏唯一時,眼裏布滿了害怕之色,唯獨那上翹的嘴角召示著她此時獲勝時的得意,還有對晏唯一落敗的嘲諷。
趙昊東的目光落在了憤恨不甘的晏唯一身上,眼底有一絲愧疚與猶豫。
但想到懷裏的薑瑞希懷著孩子,若真將她扔下,後果他不敢想象。
於是狠下心來,咬牙道:“這回是我欠你的,唯一,出去我就立刻要父親打錢過來贖你。”
可晏唯一冷笑:“你敢打電話嗎?你拿著我爸贖我的錢,結果卻贖了這個賤人……你要贖她可以,拿贖自己的錢去贖她啊!搶我的算什麼?是打著讓我死在這裏成全你們的算盤嗎?趙昊東,認識你八年,嫁給你三年,今天我總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
她滿腔的怨恨和不甘無法發泄,若非此時受製於人,她一定會衝上去殺了眼前這對渣男賤女。
八年的愛戀,到此刻,終化成了雲煙消散一空。
趙昊東顯然被晏唯一的話激怒了,方才還有絲愧意的臉上此刻陰沉且散發著怒意:
“瑞希懷著孩子,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裏,要怪隻能怪你沒事提出來什麼拉斯維加斯,這次你就當是還了八年前的救命之恩,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說完,將頭轉向一邊,再也不去看晏唯一那憤恨又不敢置信的神情。
旁邊,戴著惡魔麵罩,拿著槍的劫匪不耐煩的吼道:“還不快滾。”
趙昊東不敢再多作停留,摟著薑瑞希慌亂地往外跑去。
晏唯一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趙昊東把薑瑞希護在臂彎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可是,那些劫匪甚至連傷心難過的時間都不打算給她,當倉庫大門再度被關上的那一刹那……
為首的綁匪突然揭掉了蒙在臉上的惡魔麵罩。
看著眼前一個個都跟著揭掉麵罩的綁匪,晏唯一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你們想幹什麼?”晏唯一心裏充滿了絕望與恐懼,神情戒備地瞪著麵前的這些綁匪,厲聲警告道:“我警告你們最好別亂來,否則,一分錢贖金都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