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昱北挑眉,喉嚨裏發出一聲嗤笑。
他吃醋?
他才懶得吃醋,隻是想把晏清的手給剁下來去喂狗而已。
晏唯一回到家,剛洗完澡躺到床上,就接到了趙昊東的電話。
她看著電話上的名字,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他不會才看到新聞吧?
打電話過來做什麼?她是決不會相信他會因為這些新聞而向自己解釋,若真要這樣,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雖然有預感趙昊東打電話過來並不是什麼好事,但她還是接了。
剛接通,就聽到趙昊東在那邊暴躁的吼聲。
“晏唯一,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到這聲音,晏唯一就很不爽,這個時候該發火的不應該是她才對麼?
她才死裏逃生,腳還傷著呐,他趙昊東在外麵逍遙快活不說,一個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就是又凶又吼的。
是,他是救過自己的命,可也不能任他這樣作賤。
“趙昊東,你最好想清楚地再跟我打電話,否則,別怪我毀了你的心甘寶貝兒。”
晏唯一氣極了,又委屈極了,終於忍無可忍地對著電話那頭吼道,接著掛斷。
雖然發泄了一通,可心裏的委屈像是決了堤似地,洶湧得讓她無法招架。
淚水就這麼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雖然,是躲在自己的房裏,沒有人知道她正在哭,可是晏唯一還是覺得很丟臉。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哭,值得嗎?
可是,這幾年,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趙昊東嗎?
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受過。
她想讓淚水停下,可是想到這幾年為了趙昊東所受的委屈,根本止也止不住。
最後,哭累了就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看著鏡子裏眼睛腫得跟什麼似的,都不想踏出房門了。
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她昨晚哭過了?
隻會讓那些一直等著看她笑話的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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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筱聽了卓越的安排,提出與對方見麵才肯將手中的證據交出來。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並要安筱立即趕往江城。
安筱將見麵的地址告訴了卓越,卓越又告訴給了穆昱北。
當聽到卓越說安筱與那個人約好江城見麵時,穆昱北心裏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掛斷電話後,將陸立衍叫了進來。
“去查查叫薑瑞希的那個小明星。”穆昱北將桌上昨天的那份報紙放到了陸立衍麵前,點了點上麵薑瑞希的照片。
陸立衍看了一眼,八卦之心再次燃起。
“趙昊東的眼光真差,也不知道看上這女人哪點,比起晏小姐真是差太多了,難道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手段,能把趙昊東給迷得神魂顛倒?”
看著陸立衍拐彎沒角的試探,穆昱北隻是淡淡地又強調了一句:“派人盯緊這個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彙報。”
說完,低頭繼續工作。
陸立衍張了張嘴,心裏好奇的要死,但見穆昱北一幅懶得多說的樣子,隻好看向了手中的報紙,目光鎖定在了薑瑞希的照片上麵,他不如從這個明星身上找答案算了。
趙昊東發現薑瑞希失蹤是在當天下午,他從江城的分公司處理好事情之後,就趕去了薑瑞希拍片的現場,並不見薑瑞希人影,打電話也是關機,於是又趕回了兩人住的客棧,但是客棧也沒有人,隻有老板說薑瑞希上午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換了一身衣服後又出去了,一直到現在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強忍著在客棧裏等了兩個小時,中間拔了上百個電話出去,依舊還是關機,當夜色變黑,趙昊東心裏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此刻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父親出手了。
而他的猜測也確實是準確的。
薑瑞希約了安筱中午在茶樓見麵,到了茶樓,就見安筱一臉緊張地坐在那裏,薑瑞希提著包慢慢地走了過去。
看到薑瑞希的那一刻,安筱呆了片刻,才意識過來。
“你……”
“U盤呢?”薑瑞希坐下,一臉傲慢,開口便切入主題。
安筱皺了皺眉,沒有回話,手緊緊地捏著提包,心裏猶豫要不要給薑瑞希。
她昨天看了報紙,到現在再看到薑瑞希,幾乎已經完全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趙昊東和晏唯一是夫妻,而薑瑞希是第三者,現在第三者想上位,所以找了她去陷害晏唯一,如果,她將手中的優盤交給薑瑞希,後麵的事情會如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