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管閑事,隻是聽說晏唯一的父親被逼得病重住院,立馬就往醫院跑;隻是讓人時刻關注著晏氏的動向;隻是在新聞裏看到晏唯一掉淚珠兒的時候,臉色難看加心疼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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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晏唯一這麼一鬧,晏氏又召開了一次緊急的董事會議,晏唯一因有父親晏海親自授權的股份代理權,也參加了這次的董事坐議。
最後的結果就是晏唯一暫停職,而晏克寒也沒能如願坐上項目總監的位置,項目部總監的職位也就空在了那裏。
晏唯一倒是坐進了父親晏海的董事長辦公室代為處理一切事務。
這個結果,晏賀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誰讓他們一家的把柄都讓晏唯一抓在了手心裏呢?
處理完晏氏的糟心事,晏唯一又趕到了醫院,將在公司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給了晏海聽。
其實,早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晏清已經將一切毫無遺漏地報告給了他,所以,當他聽女兒一臉輕鬆地說著晏氏今日發生的事情時,晏海臉上滿是笑意,心裏卻感到十分的難過。
晏唯一從醫院離開,又回了趟趙家,剛進大門就見管家明叔拿著一張請柬。
“少夫人,這是商會那邊送來的,今天晚上有個商務晚宴,邀請老爺和夫人參加,可是夫人去了江城,老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您看這……”
“媽去江城做什麼?”聽說方瑤去了江城,晏唯一顯然很詫異,想到趙昊東也在江城,難道說婆婆已經發現薑瑞希的事情了,所以特意過去處理這件事?
想到這裏,她不知為何,心裏有種不舒坦的感覺湧了上來。
“不知道,夫人沒跟我說,您看這晚宴……要不少夫人代老爺和夫人去參加,如何?”
明叔不是不知道方瑤去江城做什麼,而是不能說,所以,立即轉移了話題避免晏唯一繼續追問,且商務晚宴這種重要聚會,尤其還是商會主席親自舉辦的,不去實在是太不給人臉麵兒了,到時候也怕趙氏在商會那邊落不著好!
這種時候晏唯一哪有心情去參加什麼商務晚宴,更何況,她還要去醫院陪爸爸。
“我要去醫院陪我爸,沒時間。”淡淡地扔下一句,抬腳就上了樓。
突然,她覺得在趙家也挺沒意思的。
不論如何,趙晏兩家不僅在生意上合作密切,又是姻親,可爸爸住院這幾天,公公婆婆別說去醫院探望了,連個電話都沒打過去慰問一聲。
現在倒好,要她去會晚宴周全了趙家的禮數,可是誰又來替她想想此刻的處境?
明叔管著趙家內務幾十年,怎會聽不出晏唯一言語中的不悅,隻是他畢竟也隻是個管家而已。
晏唯一前腳上樓,穆昱北後腳就進了趙家的大門。
明叔看到幾天都沒出現過的穆昱北回來,微微一愣,立刻走了過來:“大少爺,商會那邊送了張請柬過來,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少夫人說沒時間,您看要不?”
“明叔,我已經收到商會的請柬了。”這意思是趙家的請柬與他何幹?
說完,也不管明叔臉色難看,抬腳就往樓上走去。
經過晏唯一的房間時,他的腳步微頓,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晏唯一沒想到在趙家又會碰到穆昱北,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晏唯一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種莫明地委屈。
她震驚自己怎麼會見到穆昱北的這一刻就覺得委屈了?
哦天哪,自己一定是瘋了吧?
就算是要委屈,也是對著趙昊東啊!
跟他穆昱北有半毛錢關係麼?
再說了,他看了新聞之後應該很解氣吧!
晏唯一眨了眨眼,錯愕的神情恢複到了平時的淡漠,看著穆昱北就像看著陌生人一樣,招呼也不打,拎著行禮箱就下了樓。
穆昱北立在原地,剛插進孔的鑰匙又拔了出來,清俊的臉龐漸漸變得晦澀。
剛才如果他沒眼花,明明從晏唯一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委屈。
隻眼間,消逝無蹤。
從趙家出來時,天色還早,陸立衍站在車子旁邊正在打電話,看著他笑得一臉騷包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和某個女人調情。
見穆昱北過來,陸立衍這才掛了電話。
“什麼東西?還值得你特意跑過來一趟。”
穆昱北並有理會他,而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立衍見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坐進了駕駛座。
“伊森,商務晚宴你還去不去?”
穆昱北倏地閃過方才在趙家明叔說的話:“少夫人說沒時間。”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