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再被他糾纏,至少不用擔心那晚的事情被趙昊東知道了。
她在心裏自我寬慰了一番,才繼續抬腳往前麵走去。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後麵發生的事情,卻叫她猝不及防。
晏唯一在醫院守了三天,直到醫生確診晏海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才在晏海的催促之下去了公司。
可是,她沒想到,剛走進項目部的辦公室,就見晏克寒神氣十足地指使著幾名員工在她的辦公室裏搬桌動椅。
晏唯一沉了臉,卻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冷眼瞧了一會兒,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家子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地步了。
真當爸爸和她都死了麼?
晏清隻是晏唯一的特助,並無權限接近高層,所以,當晏克寒跑到項目部來時才察覺到不對勁,正要電話通知晏唯一,就見她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小姐,晏叔身體好些沒有?”晏清立刻上前關心地問道。
晏唯一沉了臉,神情有些凝重:“雖然度過危險期了,但還是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現在,我們要怎麼做?他們擺明了是想趁晏叔住院之際奪權。”饒是經過特訓,已經能夠喜怒不形於色的晏清此時也有些憤怒。
“哼!奪權,那也要他們有這本事才行。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你現在去替我辦一件事,悄悄地辦。知道麼?”晏唯一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嘴角浮起了譏諷的笑意。
晏清聽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晏唯一這才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了進去。
“是誰讓你們亂動我的辦公室?這都是誰的品味,整得跟爆發戶似的,也太惡心了。”
晏唯一一直瞧晏克寒不順眼,不僅因為叔叔晏賀總盯著晏氏總裁的位置,還妄想將父親手上的餘下股份也騙到手上,這種野心永遠填不滿的人,她瞧了就惡心厭惡。
但因著父親的原因,這些年來她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晏克寒耀武揚威地站在那裏看著重新布置了一番的辦公室,想著接下來自己將取代晏唯一坐上項目總監的位置,想著接下來將會如何風光,臉上就掩飾不住地得意。
隻是,耳邊突然傳來的冰冷嘲諷令他嘴角的笑意倏地凝住,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不悅之色。
“這裏已經是我的辦公室了,董事會下的指令,堂妹,你難道沒收到?哦,我忘了,你當初在董事會上保證如果拿不到K的案子,就引咎辭職,既然都不是晏氏的員工了,當然收不到董事會的指令。”
晏克寒轉過身,一臉嘲諷地看著晏唯一,這些年,他一直被這個堂妹踩在腳下,今天,終於翻身了。
這種感覺,簡直比坐上項目總監的位置還要痛快。
晏唯一看著他一幅小人得誌的嘴臉,隻是勾起了一抹不屑地冷笑。
“好一個董事會的決定,我倒想問問,董事長都不在的情況下,董事會如何下的決定?還是說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侵占我爸這些年辛苦打下來的基業?
晏克寒,你跟你爸怎麼都這麼惡心不要臉呢?當年你們窮得連褲子都沒錢買的時候,我爸將名的下百分之十五股份轉到你爸的頭上時,你們是怎麼感恩戴德,說會記得我爸的恩情一輩子?
這難道就是你們所謂的報恩?我當初說什麼來著?你們就是農夫與蛇裏麵那條陰險惡毒的毒蛇。
也就我爸可憐你們,要換成是我,像你們這種恩將仇報的東西,活該惡死街頭。”晏唯一甚至少這樣毒蛇,可麵對叔叔一家子這樣不要臉的作派,她真是沒辦法讓自己仁慈。
晏克寒沒想到她會當著整個項目部所有人的麵說出以前那些舊事兒,頓時又羞又憤。
這麼多年過去,就連他自己都快忘記當年餓得幾頓沒飯吃的日子了,而那些日子,也是他這一生最想抹去的記憶,最讓他感到恥辱的記憶。
“晏唯一,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堂哥。”雖然晏唯一的話很惡毒,可是他卻無法反駁,又抬出了堂兄的身份來壓人。
要是以前,晏唯一也就一笑而過了,可是現在她看到這些所謂的親戚就特麼惡心。
爸爸住院是誰給逼的?住院這幾天,他們一家子又有誰去醫院看過一眼?
隻怕早盼著爸爸快點死,好搶奪爸爸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