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被穆昱北利用,更不能讓穆昱北搶走屬於趙昊東的一切。
穆昱北聽著她的指控,眼底的笑意漸漸散了,轉而神情淡得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情緒。
原來,在晏唯一眼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處心積慮,雖然,他不否認接近她確實是處心積慮,他也確實要得到趙氏,但是要靠接近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穆昱北還有沒這麼無能,這麼卑鄙。
“嗬,晏唯一,你還真是趙昊東賢惠又體貼的‘好老婆’,可是他領你的情麼?你覺得要是趙昊東知道你和我上過船,他還會讓你繼續霸占著趙氏少夫人的位置麼?”穆昱北冷冷地嘲諷,毫不留情地的揭穿晏唯一的自欺欺人。
“我愛他,所以我不需要他領情,就算他這一輩子都不領情,我也照樣愛他,就算他知道我和你的事要離婚,我也認了,可即便是那樣,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穆昱北隻是趙家的一個私生子,你不配……不配和趙昊東搶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憤怒使人能夠喪失理智,這句話此時足以形容晏唯一此時的情緒,白天,她已經被那段視頻逼得差點快要崩潰,偏偏這時候穆昱北還要火上燒油地刺激她,幾乎說出了最尖銳的詞語來羞辱穆昱北。
她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可是,她還是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當看到穆昱北的目光漸漸沉寂,冰寒,當穆昱北從她身上離開,她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心裏反而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心慌,難過。
“既然我的身份髒了高貴的晏小姐,那麼接下來,我希望晏小姐看到就請主動繞道走,同時,想來晏小姐也瞧不上青玉灣項目了。”
說完,穆昱北倏地起身,筆直的身影消失在了包廂門口,直到砰的一聲門響,晏唯一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又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她甚至不用想已經知道,接下來和K的項目已經完蛋了。
“啊!”晏唯一倒回沙發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她到底都幹了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啊!
穆昱北雖然沒有罵她,可是剛才那些平淡得像是跟陌生人說話的語氣,卻讓她心更慌更亂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無心去深想,煩躁地抓起旁邊的包包走了出去。
酒吧外麵,穆昱北坐在自己的大切諾基裏麵,目光淡漠地看著晏唯一從酒吧裏麵出來,又上了她的白色寶馬,緩緩離開。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漸漸握成拳頭,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冰冷嘲諷的笑意,原來,在她眼裏,自己再如何出色,也隻是一個見不得光,不配愛她的私生子。
既然這樣,他又何必作賤自己?
晏唯一,我再也不會給你羞辱我的機會,但趙家,屬於我的一切,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拿回。
我是偶爾虐虐更健康的分隔線
早上,晏唯一剛到公司就接到了高層會議的通知。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她什麼都沒拿,直接出了辦公室,晏清見狀,立刻跟上:“晏總,和K公司的計劃書還沒拿。”
“不用拿了。”晏唯一隻冷冷地說了四個字,便走進了電梯。
晏清蹙眉,拿出手機打了出去:“董事長,小姐那邊和K公司似乎出現了問題。”
晏海正在辦公室裏應付著自己的弟弟晏賀,聽晏清這麼說,神情並沒有一絲變化,隻淡淡地回了句:“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晏海一幅不假辭色地看著坐在對麵的晏賀道:“以後再也不要讓我聽到這樣話,不管是誰。”
晏賀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卻不敢發作,隻得跟著站了起來:“大哥,你真打算讓唯一接手晏氏?她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把晏氏給她管理,不怕趙家趁機把咱們晏氏吞了嗎?”
“我這麼些年打拚就是為了唯一,晏氏不歸她管難道還讓你管?就算給你管,你能管得了麼?”
晏海冷笑,他的弟弟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最清楚,對於扶不起的阿鬥,就算你給他整片江山,他也可以毀得一幹二淨。
更何況,他晏海還有個女兒,不把晏氏留給女兒留給誰?
且,他對這個弟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晏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夠他和他那一家子揮霍了。